至于性格方面,陆鸣修也觉得很一般。
陆鸣修每每与人刚相识的时候特别友善乖巧,可是一旦深交,就容易变得胆大和沙雕,成天嘴上不饶人,用另一种方式说就是特欠揍。
有时候陆鸣修自己都想揍他自己。
陆鸣修自认为他的性格大概是百分之四十的温柔,百分之四十的欠揍,百分之十的沙雕,还有百分之十的小傲娇。
对此,姜述持反对意见。
我觉得,你是百分之百的可爱。
陆鸣修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好在夜晚路黑,就算他脸再红别人也看不出来。陆鸣修有些结巴地说:姜狗,你能不能别瞎说。
我没瞎说啊,我可认真了。
姜述转过头看着陆鸣修,把陆鸣修盯得不得不偏过脑袋,目光看向不远处的路灯。姜述说:不管你是耍小脾气呢,还是骂人,又或者是发呆傻笑。无论你做什么,在我眼里,只有可爱两个字可以形容。
你问我为什么喜欢你,其实我也说不上来,姜述双手插进裤袋里,他松松垮垮地背着背包,在陆鸣修的左右晃悠看着路边有没有车,从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这个男生就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才不信。
是把,我当时也不信,姜述摇了摇头,我一直觉得那就是一时的见色起意而已,可是后来和你相处,相处的越久,就越能发现你的闪光点。
再到后来,我就发现,我也不是喜欢你所谓的零星的什么闪光点,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个人本身。无论是闪光点,还是不闪光的点,甚至是不光彩的点,都只是我爱屋及乌的喜好。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就发誓一定要追到你,一定要对你特别好,不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受一点委屈,姜述走到公交站台旁边停了下来,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小陆总,我说得好像是有点多了,你要是嫌烦的话,就当没听过吧。
没没事,我没有觉得很烦
陆鸣修一路都听得很认真,此刻他站在台阶之上,看着姜述的双眼并没有对焦,眼前的画面便成了一点一点的光斑。姜述背后不远处有一道广告牌,他的光斑看上去像是闪烁着彩色光芒的。
我现在如果什么都不说,是不是有些不太礼貌?
陆鸣修有些尴尬地拉了拉书包的拉带。
没有,完全不会。
陆鸣修笑了笑,他抬头看了一眼打着双闪进站的公交车,公交车上[520]的牌号很亮:公交车来了,你赶紧回家吧,别让你爸妈等你太久。
那我走了。姜述坐上自行车,一直望着陆鸣修上车又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来,这才抬脚踏上踏板。姜述朝从窗户探出半个脑袋的陆鸣修挥了挥手:记得想我,小陆总
滚蛋。陆鸣修喊道。
公交车平缓地向前开动,陆鸣修有些疲倦地闭上了眼,窗外时不时有暖色的灯光洒到眼皮上。春末夏初的晚风很舒服,仿佛卷进了一片落叶在心尖轻挠。
到火炬南路的行程很长,陆鸣修却难得没有觉得很漫长,反而觉得很舒适。就好像一直以来空虚的心头,此刻被什么给不知名的情绪给略略填充了一样。
姜述。
陆鸣修低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他的眉头微微皱着,眼里却有一丝希冀。
火炬南路到了
温柔甜美的女声报站声响起,陆鸣修睁开眼,抱着书包下了车。陆鸣修走进了偏为漆黑的街道,这一带路灯是这两天坏的,市政还没有派人修。
陆鸣修四下张望着,走在这将近伸手不见五指的街道里,他举着手机手电筒,心头仿佛被钩子给提起了一样。就在陆鸣修感觉有些害怕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姜述」:你到家了吗?
「陆鸣修」:刚下公交车,正在回家的路上。
「陆鸣修」:这条路真黑怪吓人的。
不过两秒,陆鸣修的手机就收到了姜述的视频通话邀请。接通了电话,陆鸣修的这边因为光线过暗,只能看见一片漆黑。而姜述那边,映入眼帘的就是他的整张大脸。
陆鸣修问:你干嘛?
你不说你害怕吗,我陪陪你。
陆鸣修看了一眼对方这几乎快要贴到屏幕上的脸,自己几乎可以看见姜述脸上的几颗痘痘,陆鸣修说:大哥,你这个直男角度,真的很丑。
听言,姜述立马将脸移远了些,他皱着眉看着屏幕左上角的自己:怎么样,这样是不是好了一些?
嗯,陆鸣修点了点头,现在丑帅丑帅的。
那你喜欢不?
去死。
对了,我刚刚看见一段特别搞笑的舞,我现在跳给你看,没看完,肯定就不会觉得夜路可怕了。说完,姜述不等陆鸣修做出回应,他把手机放在桌上立了起来,在前面站好后就开始了。
姜述跳的是一段不协调舞,最近还挺流行的,主要是脑袋与身子的反向运动不协调性,看起来的确怪滑稽的,再加上姜述那跳这舞事有些蠢的样子,陆鸣修忍不住笑出了声。
行了行了,我到家楼下了。
见把陆鸣修逗笑,姜述却越跳越起劲了。
正在此时,姜述房间的门被人给推开。
随后手机里传来姜述麻麻万分不解的声音:宝贝儿子,你这是在干啥呢?
姜述立马停下了动作,他一把将手机抱进怀中。
妈!你你你,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的!
哈哈哈哈阿述,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爱好啊。
妈!不许笑!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是个百分百的受控啊哈哈哈哈~
惯例,求波收藏和评论ovo
第二十四章
陆鸣修憋着笑挂断了电话,他到了家门口,而后掏出钥匙来插进钥匙孔,当转动之后路鸣泽的眉头稍稍抬了抬。陆鸣修记得自己走时反锁了门,可是现在他只拧了一道门就打开了。
有人来过了。
陆鸣修走了进去,抬眸却发现麻麻正坐在沙发上。陆鸣修闻到了一阵刺鼻的酒气,他不解地问:妈,你怎么回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陆母的语气听起来非常不满,她伸手抓住一瓶啤酒送到我嘴边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口,老娘回来连饭都没有,真是气死我了。
陆鸣修径直走进卧室,他将书包放下,然后又从卧室里走出来。陆鸣修从母亲手中抢过那半瓶啤酒,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妈,你别喝酒。
小兔崽子,你干嘛?
陆母企图将酒给抢回去,陆鸣修死抓着酒瓶不让她抢走,二人你来我往之间,酒瓶子从指间滑轮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剩余的酒洒得一地都是。
你真是你要气死我呀?
陆母对他指手划脚起来。
陆鸣修冷着脸,他跑去阳台拿了撮箕和扫帚,在母亲的斥责声中清扫着地上的残渣。母亲的声音不断地从陆鸣修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陆鸣修压根没放在心上。
从小到大,陆鸣修的童年都是在母亲的辱骂声度过,无论他考了多少分,拿了多少奖状回来,母亲都从来没有给过他一句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