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美。
陆鸣修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他前额上的头发有些湿漉漉的,鼻尖也还残留着一滴水珠,两颊则由于自己的过度用力而有些发红。
从刚刚刷牙开始,姜述上扬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虽然陆鸣修心中不爽,但是不得不承认,姜述的笑容有一种特别的感染力,特别的迷人。
可以去睡觉了吧?
陆鸣修伸手去扭开卫生间的门,姜述却忽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掌,阻挡了他开门。姜述望着他,微微咽了口口水:小陆总,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陆鸣修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想洗澡。
所以呢?
我这刚喝完酒,一身酒气的,怕跟你一起睡你嫌弃我,所以我想洗个澡,姜述义正言辞地说,但是这卫生间里通风不好,我一个醉酒的人行动不便,所以你能帮我洗澡吗?
没事,我不嫌弃你,赶紧睡觉去。
可是
你要真怕我嫌弃,你可以睡沙发。
行行行,不洗了不洗了。姜述叹了口气,只好随着陆鸣修开了门,竟还有些失落地跟在陆鸣修后头。在陆鸣修准备关了厕所灯时,姜述忽然又说:等一下,我还有一件事。
有屁快放。
我想拉尿,你能帮我
陆鸣修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滚!
简直是得寸进尺。
变态!
粗俗!
他怎么会认识这么野蛮的家伙。
夜里睡觉的时候,姜述起先也想抱着他睡,还声称晚上习惯抱着东西睡,不然睡不着。这个坏毛病在被陆鸣修打了一巴掌后,成功治愈了。
后半夜姜述倒是老实,因为喝了酒,所以很快就睡着了。反倒是陆鸣修,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以后,又做了一个又一个碎片般的梦。
陆鸣修只记得在梦里,自己躺着一张特别特别大的床上,身上还趴着一个男人。那男人的呼吸在他脖子和身上残留,叫陆鸣修非常不好受。
你给我起开。
陆鸣忽然看清了对方的脸。
姜述?!
陆鸣修大喊一声,瞬间从梦中惊醒。
陆鸣修满头大汗,他大口喘着气,第一反应就是转过头看躺在旁边的姜述。姜述在外侧边缘,甚至是背对着自己的,显然没有机会对自己做什么。
我我操。
陆鸣修伸手摸了摸毛毯下坚硬的某物,当下就想买罐三鹿奶粉毒死自己算了。这算什么事啊,他做那种梦也就算了,正当青少年的自己血气方刚,完全可以理解。
就算梦见的不是女人,是个男人,陆鸣修也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去消化了。可是陆鸣修怎么也想不到,梦里和自己缠绵悱恻的男人,居然是姜述?
不要啊!
陆鸣修看了一眼外面蒙蒙亮的天色,心中又气又烦恼,一时无处可以发泄,最后干脆一巴掌把姜述给打醒了。
姜述一下惊醒,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姜述睁开眼睛,第一时间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最后带着疲乏的声音问:这才六点啊,你这么早叫我起来干嘛?
你还好意思说,刚刚你做那种梦了。
那种梦?哪种?
就是,就是春/梦。
只见姜述直接扒开裤子要看,陆鸣修连忙瞪大了眼吼道:喂,你这家伙,干嘛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还在我家呢你就耍流氓?
我,我这不是检查一下吗,姜述嘀咕道,我真做那种梦了?不可能吧,你咋知道的?
我还不知道,刚刚你嗯嗯啊啊地喘了半天,那声音真是一个辣耳朵,陆鸣修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你真是不知羞耻,也不知在梦里在和那个小弟弟乱搞。
姜述沉思了一会,说:我好像是梦见了你来着?
你放屁!
姜述问:等等,你脸红什么?
怎么可能,你才脸红了。
该不会,你也梦见了我吧?我听说梦是有连环效应的,说不定咱俩做的是同一个梦呢,既然你说我做的是那种梦,那岂不是你的梦也
什么啊,少胡说八道了。
被戳中了真相的陆鸣修脸红得像苹果,为了不露出破绽,他连忙站了起来说:别说了,赶快起床吧,今天还要考试呢,考完明天就可以休息了。
然而姜述并没有起来,反而倒头就睡。
你干嘛?
姜述说:我要把刚刚的梦给续上。
陆鸣修翻了个白眼,赶紧给我起来。
好嘞,那我先去洗个澡哦。
姜述去卫生间洗澡,卫生间做了干湿分离,他在里面洗澡,陆鸣修就在外面刷牙洗脸。陆鸣修刷着牙,耳边都是浴室里的水声。
陆鸣修低头,还能隐隐约约看见一双脚在地上走动。
不能看不能看。
不然又梦到他可就完了。
陆鸣修打算洗漱完就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哪知姜述洗澡洗到一半,忽然关了水喊道:陆鸣修,这个水怎么变冷了啊?
是吗?不会吧。陆鸣修连忙跑到厨房检查管道燃气开关以及热水器,确认一切都没问题后又跑了回来,那个,要不你重开一遍试试?
姜述又开了一遍,但并没有什么用。
要不你进来看看吧?
好吧。
陆鸣修拉开浴帘走了进去,却迎面看见了没穿衣服赤条条的姜述。陆鸣修尖叫着转过了身,他竖起了中指,咬着牙说:姜狗,你丫是不是故意的?
没有啊,这水突然这么冰,我怎么洗澡,你别看不就是了。再说了,大家都是男人,我有的东西你都有,我没有的东西你也没有,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这能做类比吗?
那你站远点。
陆鸣修背对着他走到花洒跟前,他看了眼花洒开关,了然地说:哎呀,你怎么把这个开关也给关上了,这样当然没热水了。
打开就行了?
对啊。
陆鸣修正要动手,姜述忽然伸出手来覆在自己的右手上,他只感到手背上又热又湿,随后手背上的力道带动着他将开关扭了过去。
这样?姜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