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笑容一下淡了许多:“我这里无需你们,你们快去帮她,不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咦?先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姬冰玉琢磨了一下,恍然大悟。
草!站在连如月的立场来看,郦抚卿方才那句话也太绿茶了吧!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简直就是那种上一秒朋友a在感叹以前的好友b最爱吃虾,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帮她剥。然后c拍了拍a的肩膀,爽朗万分地安慰。
“别担心,b现在不爱吃虾啦,因为我爱吃鱼,所以我们两个一起出去的时候都是吃鱼,昨天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她还帮我剔鱼刺呢!”
姬冰玉:。
这种既视感就很绝。
她默默看了容清垣一眼,恰与对方目光相接。
姬冰玉痛心疾首地传音:[师父啊!你看看你把大师兄教成什么样了!]
容清垣更加痛心疾首道:[好徒儿啊!强扭的瓜不甜,有些人天性如此,为师实在坳不回来啊!]
姬冰玉:???
虽然郦抚卿读书少,但我又不是文盲!
容清垣!睁大你的狗眼告诉我!这个谚语是这么用的吗?!
姬冰玉和容清垣的眉眼官司不过短短几秒,而另一边,连如月和郦抚卿的“战争”还在继续。
“你说二——阿韶啊。”
郦抚卿不知为何,突然改了称呼,他较劲儿似的道:“你别小看她,她很厉害的,即便我们不在,也能处理很多事。”
姬冰玉:……
[我不在的时候,大师兄是不是从吃草改吃茶了?]
容清垣轻笑。
连如月道:“你为何叫她‘阿韶’?”
郦抚卿反应极快:“连小姐又为何要问我这个问题?”
连如月正色道:“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春饮朝露,夏扑彩蝶,秋梳成妆,冬起暖阁。自幼便同进同出,自然情非泛泛。”
郦抚卿道:“不过至多十年罢了,呵,之后可都是我们在一道相处。”
连如月手一颤:“一道?”
郦抚卿认真道:“没错,就是你说的,呃、同进同出,情非泛泛?”
连如月瞪大了眼。
郦抚卿现在是少年体型,所以连如月全然没往情爱方向思考,她只觉得郦抚卿是韶阳羽的玩伴。
就像是当初的自己一样。
一见连如月忽然垂下眼,姬冰玉就知道他们恐怕待不了多久了。
果然,下一秒,连如月收起了笑容,对着连天行冷冷道:“听阿羽和郦道友的话,不要惹事,你脖子上的东西不是摆设,像是刚才那样冒失的行为我不想再看见第二次。”
连天行缩着脑袋听训,又灰溜溜地跟着郦抚卿离开。
至于姬冰玉,她则是与容清垣一道前去江府外看热闹。
“阿玉先前为何不为连小姐解释清楚?”
“有个小误会也好。”姬冰玉道,“反正大师兄肯定会露馅儿,转移一下师姐的注意力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