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封邑想到了什么，“沈南山还在昏迷中，不过他的夫人这几天一直再跟他联系，您看？”
“继续盯着。”
“是。”
封衍处理完工作，以后是后半夜了，爬上床的时候，苏小婉睡意朦胧，他搂着她，闻着苏小婉身上的味道，才感觉一切岁月静好。
他的人生，没有表面上风平浪静，大抵这一切的来源，都来自于当年老太太的善心。
可她不想她的人生，跟自己一样充满荆棘。
他会护着她，这辈子为她遮风挡雨。
……
苏小婉半夜醒了，做了一个噩梦，梦到自己死了。
以前他们都说梦都是反的，梦到这样不吉利的，现实里肯定是要发大财的，可如今，她只有自己知道。
她看着身上的手臂，封衍抱着他在睡觉。
不自觉的眼泪突然间掉下来，她想着自己还没吃药，掀开被子想要爬下床，但是封衍醒了，他的手臂紧紧的落在她的腰上，“去哪？”
“洗手间。”
“要我陪你去吗？”
苏小婉怕黑，这会儿虽然房间里没有说是一片黑，但是洗手间并不在房间内。
“不用，我去去就回来了，你先睡觉！”
封衍的手松开了，苏小婉爬下床，去了客厅找到自己的包，将里面的东西倒了一颗出来。
一袋是中药，还有一颗，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大概是死亡的步伐进了，也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苏小婉打了一口水，吞掉药。
然后将自己的包放在一侧的抽屉里，才蹑手蹑脚的走进卧室。
她本不想打扰封衍，却看着他的手伸过来，又抱住了她，“过来！”
苏小婉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然后又凑过去，“你怎么还没睡？”
“你不在，我睡不着。”
苏小婉凑过去抱着他的脖子，嗅着枕头上沾染着他们的气息，很好闻。
“那我唱歌给你听。“
“你睡不着？”
“你想不想听嘛！”
“嗯。”男人低低的哼了一声，他听过她弹琴，但是没听过她唱歌，这还是第一次。
封衍想把苏小婉所有的第一次都占为己有。
疏密的睫毛颤了颤，“你想听什么？”
“你唱的我就听。”
“那就世上只有妈妈好吧！我不会唱其他的。”
他的手紧紧地搂着她，她哪怕从不曾说过自己想要母亲，但是内心肯定很渴望母爱。
“不过封衍，我唱的有点五音不全，你最好做好准备。”
耳畔，响起了女孩子甜甜的声音，她的声音一直很甜，大概就跟长不大的孩子一眼，这是封衍听过最好听的。
封衍睡着了。
这对于苏小婉来说，略有几分成就感。
她竟然把封衍哄睡着了，睡着了的封衍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脱离了白天的疲惫，靠在她的身上。
她凑过去，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然后抱着他，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明天和意外，谁先会来，与其怨天尤人，不如什么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