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璟盯着姜媚儿,让别人把她带下去,同时,他清了清嗓子:
“鹰眼。”
鹰眼是金璟的仆从,跟着他已一年有余。他低着头:
“主上?”
“你为什么要带姜媚儿过来?”
鹰眼不言。
“你难道不知道她是太子的表妹、安平郡主之身?”
“属下不知。”
“你可知犯上之罪?”金璟扫了他一眼。
鹰眼沉默了,片刻后,他开口道:
“属下曾在您的内室见过一幅画。”
是了,多余的话就不用他说了。
真是擅作主张。金璟笑了:
“我本不想靠女人上位,因为我不想让姜小姐看不起。可是你把她带来,可知我是怎么想的?”
鹰眼没有说话。
“你看见了她的额颅,是不是?”
鹰眼隐约觉得自己涉及一个不应该碰触的秘密。
“是。”
他的话音刚落,金璟便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今天站在这里的若不是你,而是其他人,就没有命了。”他眯眼:
“我不喜欢别人替我做主。自己下去领罚。”
“是。”
“滚。”
金璟用了一段时间,才能平复内心的情感。
姜小姐不知,在她年少的时光里,曾有一个男子短暂的、卑微的爱过她。
她的额头有着淡淡的竖线。
姜媚儿是敏感体质,因为额头的一道红线,从小就被别人调侃是仙女下凡。那是胎记,在运动后那个胎记会更加明显。
她经常对他怒目而视,桃花眼圆瞪,那卧蚕看起来好看极了但自己却不自知。
她也曾在练武之后、香汗淋漓之时出现那样一道红线。
她的眉目都概括在那幅画里。
他在舞勺之年画过的她。
他站在窗前,想起刚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