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了一把程安焱,瞧着程安焱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像极了呲着牙的小狗,可惜那狗只是瞧着嚣张,他若是抬一下手,那狗顿时吓破了胆。
程安焱的模样取悦了耿子石,他眼底尽是恶劣,声音如同鬼魅一般,叫人不寒而栗,“程安焱,你身为池瑾言那小子的表哥,最是不过的人选,有了你,咱们的赌局必定赢了,你可要想清楚,你若是不做,咱们的赌局输了,这后果你能承担的起吗?”
程安焱身子一僵,想到自己跑到街上大喊大叫,丢尽了脸面,到时父亲知道他参与这事,肯定会打断他的腿。
耿子石瞧着程安焱害怕的模样,真是个废物!
瞧瞧这窝囊的样子,真是脏了他的眼。
耿子石眼底闪过不屑,道:“趁我耐心还在,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你没得选择听懂了吗?”说着他拍了拍程安焱的脸。
程安焱被扇的脑袋偏向一边,他袖袍下的手紧紧地攥在一起,眼底满是恨意,脑子里叫嚣着还回去,还回去!
可是他不敢!
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沙哑着声音道:“我去。”
闻言耿子石缓缓地笑了,那笑容满是肆意张扬,他满意地拍了拍程安焱的肩膀,大笑着离开。
耿子石离开后,程玉昌从门口出来,眼神复杂地看着程安焱,道:“二哥,这事你不能做,你做了就是毁了你自己。”
程安焱缓缓地抬起头,他眼底一片猩红,“你一个庶子,竟敢教训起我!说好听的叫你一声三弟,说难听的你就是一个贱婢生的贱种,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滚——”
程安焱撞了一下程玉昌的肩膀走过去,他整个人臭着一张脸,府邸的下人见到远远地避开,怕碍了二公子的眼。
程玉昌眼神悠悠地望着二哥离开的背影,心下叹了一口气。
*
天色未亮,池瑾言就醒来收拾,已经有过一次会试的经验,这次更是一切准备妥当。
程慧和池锦璐想要送儿子/弟弟去考试,可是池瑾言瞧着她们未睡醒的脸,劝道:“你们回去休息吧,这路也没有多远,我还是坐马车过去,等我考完了你们再来接我也不迟。”
经不住池瑾言再三劝阻,程慧和池锦璐将池瑾言送到了池府大门口,眺望着马车离开,她们二人回了各自的院子。
街道上偶尔有声音,都是前往贡院的考生,有的提着灯笼,有的坐着马车,虽然有声音,但并不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