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听说以后立刻动身前去寻找,兜兜转转大半年的时间才找到已经被折磨的不堪的母亲。二人患难见真情,后来就成了婚,父亲发誓一定要让母亲过上好日子,所以才拼命的开始打拼。
可惜好景不长,封建王朝被推翻以后,老状元家作为封建统治的代表势力,被抓了典型,老状元一家人都被关了起来,要求老状元带头出任政府内阁,帮助军阀统治老百姓。老状元看到了军阀的实质,宁死不肯,死在了牢中。当时母亲肚子里面怀着我了,父亲为了不让母亲伤心难过,瞒下了这件事情。但是纸包不住火,母亲最终还是知道了,一气之下非要回到家乡祭拜先父,父亲自然不放心,不肯让她独自前去,而当时父亲生意刚刚起步,所以不能离开。后来母亲便生气起来,一气之下就和父亲分居开来,直到我出生之后他们才好起来。一年以后父亲陪母亲回到老家,老状元家已经人去楼空,听旁边的人说老状元一死,家里人就都散了,儿子女儿分了家,不知道去了哪里。而老状元一家人一直以为母亲早就在当年的战乱中去世了,所以没有人给她留下只言片语。母亲只能在已经破败不堪的状元府内稍作祭拜之后离开,后来几年内不断的打听家人的下落,因为南北时战时和,时局不稳,所以消息变得不畅通很多。
三年以后,母亲又怀孕了,那时候父亲的事业正在上升期,所以很多时候不能陪在母亲身边。大部分时间都是章祥陪着父亲,章祥是当年送亲队伍里救了母亲的管家,一直照顾着母亲。
那一年正好碰上尚阳之乱,军阀混战,父亲去了外地谈生意,听说军阀攻陷了尚阳,十分焦急,无奈尚阳成被围的水泄不通,父亲无法知道母亲情况,再加之母亲临盆在即,所以父亲十分焦心。双方混战了一个多月,等到许家军终于击败当时的军阀占领尚阳城的时候,父亲再也没有能够见到母亲。母亲因为在战乱中动了胎气,难产而亡,死的时候只有三岁的我陪在母亲身边。
据祥叔告诉我说,当时的我被吓坏了,生了一场大病,不吃不喝不睡,连人都不认识,话也不会说,整个人完全傻掉了。看了很多大夫都没用,后来还是一个西洋大夫救了我,但是醒来以后的我忘记了整个以前的记忆,以至于我五岁以前完全没有记忆,父亲害怕我在尚阳城会想起以前痛苦的记忆,才将我送到平陵去念书,希望换一个环境让我平安的长大。
这些虽然父亲想要瞒着我,可是西洋大夫说我已经失去记忆了,没有那种痛苦的绝望了,所以等我长大以后,慢慢的告诉我,我应该能接受,对我的病情也有好处,就算将来以后我想起来了也不至于再次病发。
所以章祥知道若是让父亲讲这些事情亲口告诉我定然是要揭他的伤疤的,就由他像是讲故事一样说给我听的。
说实话虽然她是我的母亲,但是这些事情毕竟我都忘记了,章祥又是十分开心的给我讲的,所以对我来说冲击力还不是很大,只是这些事情在父亲那里是禁忌,我知道他不喜欢我提到任何关于那场战乱的事情,所以我绝口不提。
“小姐,您看看,这几身衣服都很漂亮,您要穿哪一件?”青莲不知道我在想什么,看着镜中的美人都舍不得移开眼睛。
我回身看着她手中拿着好几套漂亮的金丝绣线襦裙和广袖宽肩上衣,左右打量了一下,这几套无论是料子还是做工都好的没话可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做好如此漂亮的三套裙子,也算是不简单了。
选择一套桃红色的宽肩广袖水波纹的金丝绣线的衣服换上,看着镜中的女子,怎么也摆弄不好头发,转头问愣在那里的青莲,“你会梳头发吗,就是那种最简单的插一个钗子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