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黎没有说话。
薄渐微笑道:“假如她也和你一样保持沉默,那就只能等第三个受害人主动开口了。”
他慢慢地说:“或者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
倪黎低着头,肩膀垮了下去。
江淮站着,继续说也不是,回去坐着不说话也不是。站了半晌,他拉了拉兜帽帽沿。
薄渐并没有说他,他不见动容地说:“沉默的人有权沉默。但最终他们沉默的代价,都需要替他们出声的人承担。倪黎,你没有权利让别人替你承受任何事。”
江淮愣了下,皱起眉。
他原本只想问问倪黎愿不愿意作证,如果不愿意,他努力劝劝倪黎……但如果倪黎坚持拒绝,那他拿她也没办法。但薄渐这么说,就相当于剥夺了倪黎拒绝的权利。
江淮说不出这种话,也没资格让薄渐换个温和的说法。
头疼。
倪黎仍旧一言不发,脸色却越来越白。
江淮没有听出来,但薄渐的弦外之音,倪黎听出来了。
沉默的代价,需要出声的人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