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渐坐在单人沙发上,腰微微弓着,赤脚踩在地板上,长裤叠的边角整齐,搭在膝盖稍往上的地方,腹部以下落进沉沉的影子里。
他坐下来了,江淮终于看得见他的脸。他轻声说:“江淮,你别看我。”
我现在不想让你看了。
我后悔了。
“我害羞。”他说。
江淮喉结滚了几下,别过头,他也他妈的不想看……话临到嘴边时,江淮又从眼梢余光瞟过一眼:“你害羞个屁。”
薄主席说“我害羞”这种话永远丁点儿信服力都没有,因为没有一个人会面不红心不跳,甚至好整以暇地承认自己害羞。
这害羞个屁。
薄渐的手搭在膝盖的长裤上,指肚在长裤布料上蹭了一点汗。“你先闭上眼……我要去浴室了。”
他低估了江淮对他的吸引力。或者说低估了一个Alpha……对属于他的Omega的占有欲。Alpha的确没有发情期,可他的Omega就是他的发情期,时时刻刻,随时随地。
薄渐垂下睫毛,心脏跳得很快。
江淮稍愣……薄渐认真的?真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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