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还搭在薄渐膝盖上,是他把薄渐腿推到边上,自己挤进来的。
薄渐握着笔,林飞离他很近,在讲题,但林飞说的话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低下眼皮,睫毛轻轻颤了颤。
如果他稍稍向后仰,向下面看,就看得见江淮的脸。
他衣服穿得不算厚,江淮的呼吸碰在他大腿内侧。
薄渐的钢笔在纸面上洇了个不美观的黑点。
江淮喉结动了动。视线不偏不倚,盯着薄渐的皮带扣看。
但他根本没看进去。
他心不在焉地摸了摸薄渐的腰带扣。
安静如死鸡市场的后排教室,忽然一声细微的“咔哒”金属响。像是幻听。
林飞疑惑抬头:“?”
薄渐握着钢笔,压着学案,神态如常,看不出猫腻。
林飞疑神疑鬼没多久,又转过身继续讲题了。
薄渐微向后拉了拉距离,低眼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