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低下头。薄渐抬手时,他看见一根细细的黑色头绳,从薄渐衣袖袖口的手腕处滚落向里。
后门被推开一道缝。
没人注意。
除了后门边的江淮。他扭头,看见薄渐进来了。
薄渐侧身,没声没响地合上门。
放映屏上的薄主席还在演讲。
薄主席本人已经回了教室。
江淮看了看放映屏,又看了看薄渐本人:“……你不是在演讲吗?”
薄渐拉开凳子,坐到江淮身边。他身上尚带着户外雪地的冷气。今天中午,被要走头绳后,江淮就没再看见过他。
“演讲是刚刚录好了的。”薄渐轻笑道:“学校说实时直播,你不会就信了吧?”
江淮:“……”
放映屏并不明亮,教室都看得到放映屏上的演讲,但放映屏的光线并不能照亮整间教室。
薄渐的嗓音经过转录,低沉了些,却惯常的文雅和缓。
江淮装没听见,转回头看屏幕了。
他放在课桌上的手被捏了捏,薄渐轻声说:“我在这儿呢,往我这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