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怕,主要是烦。
学校后门正街边停着一辆纯黑色商务型迈巴赫,车身擦得极干净,初春日的日暮,黑色漆皮都熠熠折光,连轮胎也保养得纹路里都不见污泥。
一个年轻男人从车上下来,十分礼貌:“您是江先生吧?严总在车里等您。”
江淮还穿着校服,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不是去消费,被人叫“先生”。
这个词对一个穿着校服的高中生来说,正经到滑稽。
换句话说,摆谱。
江淮微眯起眼:“严松?”
“是的,是严松先生。”
江淮扫过黑漆漆的车窗:“他在车里?”
“严总在车里等您。”
江淮:“他有事找我,让他下来说。”
校后门平日里车不多,除非周五放学,住宿生拖着行李出来,校前门校后门都拥堵得一般无二。但江淮出来得早,校后门出校的学生寥寥,大多是等着孩子放学的家长车辆。
年轻人犹豫了下:“您还是上车吧,在这里说话也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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