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今晚又有事了?”他懒洋洋地按通。
手机屏小,画质却很清晰。
薄渐稍稍后靠,靠在沙发上。他身上的校服还没有来得及换下来,只摘了外套,剩下一件干干净净的白色衬衫。二中校服配套一根长长的黑色领带,但江淮嫌太傻逼,从来没系过,只有薄渐这种天天在学校演讲,又代表学校出去演讲的好学生才会打这个玩意。
他膝盖上放着一本崭新的精装《ASurveyofBritishLiterature》。
薄渐天生长了张欺诈性极强的脸,他不开口说话,任谁看见他都以为这是位卡点长在当代优秀学生典范标准上的好学生。
江淮瞥过去,心想……人模狗样。
“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了么?”
“没事就没事。”江淮嘟囔,头也懒得抬了,拾笔继续写作业:“你安静点,别耽误我写作业。”
“不耽误。”薄渐轻笑道:“你好好写,有不会的可以问我……我酌情解答。”
“什么叫酌情?”
江淮听见薄渐翻书的声音,一边问,一边随意瞥过手机屏。
薄渐把手机用支架竖在沙发边的小柜子上,薄渐侧对着摄像头。
他睇过一眼,在薄渐的《ASurveyofBritishLiterature》内页看见几行模模糊糊的……中文字?
“看心情。”薄渐用手指熨平书本中缝,轻飘飘道:“如果男朋友可爱,就多讲几道,男朋友不可爱,就少讲几道。”
“……”
江淮沉默了会儿,却没就这个话题聊下去,他问:“你看的什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