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橱角落放着一个白色冷藏柜。江俪回国,要给他房间清扫消毒,他没让江俪进来。
电动牙刷嗡嗡地响,江淮想……等高考完,他就可以把这个冷藏柜扔掉了。大半年时间,他只用了一支C型,在薄渐出国的那两个星期中间。
等高考,那时候他就不会再需要抑制剂了。
江淮回去漱了口,洗了脸。
差不多十二点,他听见“嘭”地一声巨响。
像有人在狠狠地踹在门上。
接着又是一声巨响。
“嘭嘭嘭”,门窗都仿佛震起来,像是砸门,又像是踹门,门铃混乱地响,滋啦滋啦,江淮听见隐隐约约的男声,似乎在叫喊:“开门!臭婊子……开门!”
拉开卧室门,震颤声愈响。
男人的声音也更清晰:“开门!江俪你妈逼的贱人,你他妈还敢报复老子?开门!”
江淮在外面看见江俪。
玄关开着一盏黯淡的灯,江俪还穿着睡衣,头发也没来得及梳,抓着手机,脸色发白。
“你也被吵起来了?”江俪说:“是严松,严松在外面……他没什么本事,你别害怕,没事,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