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习出的成绩,和江淮预想的差不多,他考得很烂。
但他倒没觉得难过,只觉得什么闷在胸口,压得他喘不上气。
薄渐还是年级第一。但薄渐连成绩单都没去看,赶着又请假出学校了,到下午第一节课才回来。这是江淮第一次见薄渐上课睡觉。从前薄渐上课不听课是真的,可手头也有在做的事,这是江淮第一次看见薄渐上课睡着了。
这是节英语课,英语老师没管薄渐。
上高三前,他们班英语老师就说过:“如果你们谁能考试稳定在一百四十五,上英语课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因为你们这些能考到一百四十五的同学,再想提高分数,就不是我上课能教到你们的了。”
江淮一边心不在焉地在卷子上整理短语句式,一边觑薄渐。
薄渐昨天没回宿舍。
少年肩膀已经很宽阔,把衬衫肩膀那儿撑得很整齐,额头抵着手臂,江淮看不见他的脸,只看得见一截耳朵。
坐最后一排,江淮没忍住,临下课前,伸手摸了摸薄渐的头发。薄渐的头发比他短,也比他硬。
到中午放学,雨就倾盆下下来。
到第一节课雨势才渐弱,教室外哗啦啦地响。还有老师讲题的声音,隔壁班讲题的声音。
江淮刚把手搭在薄渐后脑勺上,薄渐就抬手,把他扣住了。
他一顿:“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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