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谭夫人看着汽车消失在视线中,忍不住叹了口气。
“妈,您又来了。”谭伟骋忍不住有点想笑。
“你知道就好。”谭夫人瞥了一眼儿子,开启了唠叨模式:“我也不是那么封建的人,静婉确实很好,孙老先生更是你祖父的好友,彼此知根知底,按理说我也该心满意足,可是我一想到和阿慕认识那么多年,薇薇又这么讨人喜欢,心里就总有些意难平。”
“我都知道……”
今晚夜色很好,两母子站在楼前,颇有默契的都没动作。
“可是这种事要两厢情愿,我和凝薇对对方都没有这份心思,您遗憾也没办法呀。”谭伟骋揽着母亲的肩膀,轻笑着安慰。
“所以你就让我叹叹气吧。”谭夫人无奈的看了一眼儿子,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妈妈,静婉她没有什么错,你应该对她公平点。”谭伟骋轻声开解母亲。
“我有那么糊涂么?我遗憾我的,却不会迁怒到不相干的人身上。”谭夫人瞥了儿子一眼,心里有些唏嘘,生儿子真是让人心梗。
“对了,你们上次那件戏院的事查的怎么样?查了这么久,也没听到风声……”
“是乱匪作案,那些人唯恐天下不乱。”谭伟骋简单总结,并不想多说。
谭夫人眉头紧皱:“乱匪?”
“妈,我们不说这个,您不是在做基金会吗?怎么最近都没有动静……”
“这件事情啊……说起来话长。”
两母子一边说着,一边进了房门。
任凝薇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轻手轻脚的进了房间,没有打扰到任何人。
这段时间,她借着忙基金会的事情,接触到了一些重市私人的调查机构,都是谭夫人还有她的朋友介绍的,基金会的运作监督除了需要会计师,更需要调查机构核查,按着她的打算最开始暂时用外部机构,等到时机成熟,人才到位,自然是建立自己的内部调查团队。
任凝薇洗刷完毕,方才坐在床头,打开了带回来的档案袋。
这是她找谭夫人要的前阵子参加医学研讨会的一些医生的资料,她翻了翻,从其中抽出了孙静婉的资料。
这些资料在西南军部的内部并不算秘密,但是寻常人却拿不到,这次还多亏了谭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