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后院山头上,大姐可是捡了不少活物回来。”任凝薇抬头四处看了一眼:“若是被人变成了毒山,不止那些小生灵们会遭殃……”
她猛地想起些什么,拉着妹妹的胳膊:“跟我走,咱们去看看那老刘头。”
两人找到看山的老刘头时,他正在屋里睡的很沉。
这人年过五十,却已经满头白发,瘦的和猪肝似的,一身家丁服松松垮垮。
两姐妹也没有吵醒他,任凝紫蒙上了白麻布,从医袋中取出冰丝手套戴上,手指放在那人的脉搏上,把起脉来。
好半晌,又掏出银针扎轻轻的捻进了他胸腔的某处。
这一番折腾,人竟是半点没醒。
任凝紫取出银针看了看,眉头皱的更紧。
“二姐,这家丁也中毒了,而且已经毒入肺腑,无法可救了。”
“我们去找管家。”任凝薇拉着妹妹,快步离开。
“您是说看山的老刘头啊。”
任府的管事年纪也不小了,说起府中之人,熟稔的很。
“他在府中也待了二十多年了,娶妻的事儿还是我爹当年帮着操办的,不过他命不好,老婆死的早,留下个跛脚的儿子,如今在府中喂马。”
“这老刘头怎的得罪两位小姐了?”
任凝薇摇摇头:“没有,只是我从寺中回来之后,偶然遇到他,听到他说最近山上死的猫狗不少,便生出几分好奇,所以才想问问。”
“大小姐捡回来的那些小东西,都在后山,老刘头心善,时不时的去喂喂。”管事对这事儿倒是有印象。
“嗯,不知他儿子在哪儿,我们想见见人。”
“两位小姐跟我来。”管事也不多问,领着两姐妹就往外走。
老刘头的儿子高高瘦瘦,话也不多,任凝紫要给他把脉,便很直接的伸出胳膊。
待任凝紫把完脉,三人便出了那人的房间。
任凝紫脸色很差,任凝薇不用她开口,便猜到了结果。
“管家,让老刘头的儿子呆在房中,不要出来,你寻人一日三餐给他放到门外便是。”
管家一听这话,便急了:“二小姐,这人可是有什么不妥当?”
“你平日里可和这两父子有过什么接触?”任凝薇反问道。
“极少,这两人份内之事做的都很稳妥,很让人放心。”
“那后山除了老刘头可还有其他人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