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半晌,却是各不相让。
“如果不是你每天都在我眼皮底下工作,恐怕我会怀疑你的身份。”
楚松站起身,随手扣上西服的扣子。
“随便你怀疑。”任凝薇耸耸肩:“这件事,我不能置身事外,要彻底解决我才能安心。”
这两方争斗,涉及利益,而不是仇恨,最后的结果必定只是一方妥协,可是那不是任凝薇要的结果。
楚松垂下眸子想了想,点点头。
“可以。”
楚松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给楚柏买最快的飞机票,让他赶明天最早的飞机回来。”
他挂了电话,对任凝薇开口:“你回去吧,今晚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明天照常和楚柏去登记。”
“好。”
任凝薇点点头,也不多话,转身开了门,大步走了出去。
她上了电梯,扶着电梯的把手,几乎虚脱。
本以为是来度假的,没想到是掉进沼泽地了,而且沼泽地里多凶兽,遇到的唯一一个不凶的,和她一样惨。
如果她不能从沼泽里出来,这事儿就没完!
任凝薇回房间,洗了个热水澡,盖着被子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
她醒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有人在敲她的门。
她摸过手机,上午九点半……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一个梦都没做。
“回来了啊。”任凝薇打开门,就看见楚柏站在外面,胡子拉碴的,衣服也是昨晚告别时穿的,很狼狈。
“你没事儿吧?我昨晚被人敲晕了……一觉醒过来,人已经在国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就又上了飞机,我哥去接的我,让我和你一起去领证。”楚松跟着任凝薇进了洗刷间,一边看着她刷牙洗脸,一边唠叨。
任凝薇放下毛巾。
“你先把自己收拾妥当,我们再说其他。”
“好!”楚柏转身就跑回自己的洗涮间,任凝薇反手锁了门,坐在马桶上。
等她将一切收拾妥当,开门出来,楚柏已经穿着浴衣坐在沙发上,头发湿淋淋,拿着电动剃须刀,正在刮胡子。
任凝薇从冰箱拿出两瓶牛奶,递给他一瓶,自己一边喝一边开口将昨天晚上的事情缓缓道来。
楚柏听的呆掉了,他关了剃须刀,放在桌子上,看着任凝薇,不知所措。
“不用震惊,这才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