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说这封信要送给谁?”阿比盖尔还以为是自己听岔了:“奥丁的小皇帝?你是在开玩笑吗?”
“我从不在正事上开玩笑。”玛丽安娜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奥丁的小皇帝应该会在这件事上帮我一把。”
“为什么?”
“解释起来太麻烦了,反正他会支持我成为布列塔尼亚女公爵。”玛丽安娜尽可能地回忆起弥戴琳跟她说过的每一句话,思考着对方要是抢先一步撕毁协议,她又是否能在理查德出手前,将亨利和弥戴琳一网打尽。
“也许我该将白雪培养起来。”玛丽安娜盯着阿比盖尔的背影,脑海中浮现出博士和白雪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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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政权,教皇国。
这是一座想要将极北之地的神殿遗迹完全复制过来的城市。
上至钟楼的塔尖,下到最低一级的石阶,都是单调到枯燥的白色。
而在这快要融进空气里的纯白中,唯有神职人员的红色教服,打破了视觉上的垄断。犹如流淌在神明体内的鲜血,为教权输送着维持昌盛的能量。
“啊嗯……”
某间弥漫着情欲之气的房间里,一具精壮的男体从蛇一样柔媚的女人身上翻下来,在畅快淋漓地喘了几口粗气后,搂住刚才翻云覆雨的对象,在后者耳边轻轻说道:“你该走了。”
男人卷了卷对方垂落在胸前的碎发,然后将一张支票夹在女人的右耳上。
“您可真是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的无情男人。”女人虽然嘴上抱怨着,但还是十分听话地起身穿衣,然后将支票小心地收进手袋,在离开房间前冲着床上的男人抛了个飞吻:“希望以后还能跟您共度良宵。”
“去吧!”男人温柔地应付了一声,等女人离开后,一直守在门外的侍从扔进一件浅灰色的长袍,示意男人收敛一二。
“教皇陛下晚上要接见您。”同床上的男人相比,侍从可谓是衣领子能抵着下巴的正经人。
然而就是这样的正经人,在进入教皇国后,不得不为眼前的男人收拾没完没了的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