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着熊熊耳朵,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omega看。
看着omega爸爸拎起装满钱的箱子,在爸爸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伸手抓住爸爸的裤脚。
以为是自己不懂事爸爸才不要自己的七岁娃娃,仰起脑袋道:苗苗不要新熊熊了。
懂事没能换回爸爸的原谅,爸爸把他推开了。
还没反应过来的小男孩背上挨了一棍子,疼地哭了出来。
他被人抓起关在黑漆漆的屋子里,直到他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不需要讨好任何顾家人,只要钟泽言高兴上你就可以。
地上的可怜虫懂这句话的意思,他比别的孩子早熟,他爸爸和那些男朋友好的时候从来不避讳他。
他没有反抗的权利,只能被摆布。
当他被带出黑屋子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一只手,重新将他推进黑屋子里。
黑暗中,屋子里回荡着不堪的辱骂声,还有拐杖,不停地落在他身上。
我没有克死哥哥......
家主我没有......
我没有!
床上的人猛地睁开眼睛,冷汗布满额头。
刚从噩梦中走出来的人极度不适应黑漆漆的房间,因为黑暗会给人带去恐惧。
顾子濯熟练的将被子蒙过头顶,只伸出一只手在床边摸索台灯按钮。
屋子亮起来的那一刹那,发抖的人才逐渐恢复平静。
一张憔悴的脸暴露在空中、
等心情平稳些,顾子濯才从被子里坐起,半躺在床上。
梦中发生的事挥之不去,一点点侵蚀他的意志。
全是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引起的祸端,他很久没梦到这事了。
不再多想,掀开被子走进浴室里,用冷水洗了把脸。
抬头看到镜子里钟泽言的面孔后愣了会。
想起自己现在是钟泽言,才将注意从钟泽言的脸上移开。
出了一身汗浑身不舒服,昏睡着没听到许祺容嘱咐的顾子濯踏进浴室间,冲了个澡。
洗好换上架子上的衣服,下楼去找酒喝。
客厅里人不少,看上去挺热闹的。
顾子濯走下楼随处抓了个人问道:酒放在哪?
指挥佣人干活的德叔看到顾子濯后,放下手里的活计走上前道:家主您醒了。
听德叔的口吻,好像还不知道钟泽言跟自己对换的事,顾子濯礼貌应了声,嗯,怎么还不睡?
外头天都快露白了。
顾子濯瞥了眼德叔手腕上的表,三点不早了,去睡吧。
忙完这里,我就去睡。德叔有些受宠若惊。
钟泽言的管家还真敬业。
顾子濯怎么看都觉得德叔已经年过半百,钟泽言雇个老管家让老人家熬夜加班,也太不是东西了。
想起钟泽言还有个年轻的走狗,顾子濯道:你去休息,让钟万顶上。
钟助理和三少出去了。德叔告诉道。
顾子濯,三点还没回来?
夜间蹦迪?
还是老狗比要拿他身体搞钟万?
隐约想起钟泽言说的付出代价,顾子濯总觉得有事发生,出去做什么?
德叔在他们出门的时候问过,但是钟助理只告诉他别多问,其他什么都没说,德叔对着顾子濯摇了摇头,没说。
打电话给钟万。直觉告诉顾子濯,钟泽言半夜跑出去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德叔回道:好的,家主。
德叔当顾子濯的面给钟万拨过去,没想到对方直接挂了。
第二遍打过去时,提示对方已关机。
顾子濯,......
钟万真不给他面子。
德叔也没想到钟万会这么做,他印象中的钟万不是这样的。
跟钟万相处多年的德叔,帮钟万在顾子濯面前说好话道:可能钟助理碰上棘手事了,回来后他一定会跟您解释。
这种敷衍的解释顾少爷没兴趣听。
钟泽言可以顶着他的皮囊出去,他自然也可以。
在钟家喝是喝,去酒吧喝也是喝。
他心情不好,需要个解压的地平缓下心情。
顾子濯道:车库在哪?
家主要出去?德叔关心道,许少说您需要静养,您还是回去休息吧,至于钟助理,我现在就派人出去找。
派完你就去睡吧。顾子濯说着问德叔要车钥匙。
家主,您......老管家还想劝,见到家主不容置疑的眼神后,不再多说,去给顾子濯拿钥匙盒子。
盒子有半米长,里面整齐摆放着一堆车钥匙,都是按标识归类的。
坦白说,顾子濯对车没有抵抗力,几十把顶级豪车的钥匙放在他面前,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开哪辆好。
德叔开口道:您要去哪?要不我给您开车?
顾子濯看了眼德叔,把盒子抱过来道:现在立刻马上去睡,别再烦我。
德叔神色犹豫,也不好说什么,谢谢家主。
因为喜欢车,多少懂点,顾子濯索性全拿走,去车库慢慢挑,捡最拉风的开。
挑到满意的车后,头也不回出了钟家。
进到最常去的酒吧内,顾少爷刚好碰上自己的狐朋狗友们。
热情地走上前跟他们打招呼,结果这帮人跟小鸡见老鹰似的毕恭毕敬叫他钟家主,就差给顾子濯磕头叫爸爸了。
想到那天他们帮钟万说话的事,顾子濯有仇必报,滚。
走走走,快滚。申远接话过来,催着弟兄们出酒吧,不在这碍眼。
不得不说钟泽言这张面瘫脸真管用,比三姑六婆信奉的驱魔天神效果都强。
眼尖的酒吧经理走过来,打招呼道:MZ酒吧欢迎您钟家主,我这就为您安排最好的包厢。
不用了。他就想热闹热闹,听听震耳欲聋的音响声。
经理询问道:那卡座?
顾子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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