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泽言两度提醒过他别激怒alpha,顾子濯竟还没放在心上。
钟泽言,我的话你最好记紧点。
被恐吓的顾子濯也就听听,钟泽言凶了他十几年,这种威胁他也听了十几年,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顾少爷不痛不痒回了句,哦。
就这种态度,让钟泽言不得不想作顾子濯还在打知秋的主意。
钟泽言道:他的alpha你得罪不起。
顾子濯眨了眨眼睛,看着变相自吹的钟泽言。
整个帝都,他得罪了会遭殃的就钟家了。
差点忘了还有老爷子。
知秋总不可能是顾正均的omega。
钟泽言跟兔崽子讲不清,出去。
出去就出去,他巴不得能走。
顾子濯抱着协议就要出门。
门上的芯片锁呈现出蓝色光线,顾子濯手一按门把门就开了。
顾子濯走没多久,钟万敲门而入。
钟万去钟氏发布声明回来时遇上顾正均耽搁了一会,向家主解释完后,按照家主的吩咐把顾正均的话原封不动汇报给家主听。
钟万边把地皮的计划书送到家主手中,边说道:顾家主想知道,三少您还满意吗?
这份文件是钟泽言未来岳父托钟万过来的。
与其说是计划书,倒不如说是钟泽言买顾子濯的价码。
钟泽言一手腾空向上翻起。
钟万会意拿起桌上的笔放到家主手中。
在计划书上签上大名,盖好印章交给钟万后,钟泽言开口道:让他把顾子濯的喜好书成报告送过来。
言下之意就是家主满意,钟万听懂了,我这就去给顾家主回话。
过几天再问,钟泽言不打算太快给顾正均答复,顾家的事不急,眼下有件事他需要钟万去办,去找几本关于alpha的书给他送去。
这里的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钟泽言希望这个装alpha多年却不了解alpha的小犊子,多看看做事注意点分寸。
钟万回道:好的家主。
钟家主卧内。
头闷在床上睡觉的顾子濯,手无力地捶摆在地。
他保持这个姿势大半个小时没动了。
叩叩。
房门被敲响了。
顾子濯头也没抬,反正进他卧室的人都习惯性忽视他的话,他让不让进都一个结果。
钟万捧着两本崭新未拆封的书走到床边,看着扮演死尸的二世祖,三少,家主希望您三天之内把这两本书看完。
书就放在顾子濯脑袋边上。
顾子濯没理他。
钟万也不在意,走之前钟万多说了句,三少,我个人劝您一句,别再挑衅家主。
继续不理走狗,顾子濯一动都不动。
等到钟万走了,他才抬起脑袋。
目光落在身边的书上。
两本书上面黑金烫的alpha字眼特别醒目。
钟泽言给他送这个做什么?
正好无聊,顾子濯翻了几页瞎看。
什么alpha的霸道特征、控制欲强度决定alpha等级之类写的天花乱坠。
说直白点,这两本书就是吹嘘alpha的。
顾子濯对书丧失兴趣之时,一行小字吸引了他的注意。
alpha的发情期。
他从没听过alpha也有发情期。
而且钟泽言也没提醒过他alpha的发情期怎么解决。
继续往下看,发现alpha的发情期是有潜在条件的。
只有那啥超过20的alpha,才会有明显的发情期。
顾子濯低头看了眼自己,不,是钟泽言的。
好像......超了吧?
从钟万口中听说顾子濯闷在卧室装死的钟泽言,最后还是选择过来看看。
钟泽言进门的一瞬间。
看到地上躺了个书包,里面的书全部散落在地。
以及床上有个拿尺子量......
☆、第 17 章
钟泽言以为是自己话重才让顾子濯感到委屈,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身为钟家的家主,钟泽言习惯别人惧他怕他。
没有人敢忤逆他,所以当顾子濯再三挑衅他时,他控制不住凶了这个十九岁的奶娃娃。
怎么说都是未婚妻,拿对手底下人的态度对顾子濯,是有点不妥。
所以,他特地过来看看,试着给焉气包一口糖吃。
糖他带来了。
德叔做的甜品,钟泽言亲自端过来给一天没吃东西的顾子濯填填胃。
哪成想会见到这一幕。
这个兔崽子!
哪像个正常omega,路子这么野。
就地拿知秋和顾子濯做比较,一个懂事体贴,这个......
一言难尽。
面对顾子濯不害臊的做法,钟泽言面无神情抬手在墙角处敲了两下,提醒顾子濯他来了。
并且,还都看到了。
怎么也想不到钟泽言会不打招呼偷偷摸摸进来的顾子濯看着墙角边的男人,......
顾少爷手里的尺子落在被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本能的反应让他抓起被子盖在身上,双手伸进被窝里给自己拎裤子。
那动作起伏,更是让钟泽言默声。
在钟泽言目光落到顾少爷的作案工具上时,顾子濯迅速把尺子塞进被窝里藏起来。
还有被他扔到床脚边的协议书一并拿回来,就怕钟泽言会反悔。
不等钟泽言开口,他率先说道:是你让我了解alpha身体结构的。
钟泽言是让他看点有关alpha的书,了解alpha的天性,可没让他拿尺子去测量alpha的......
奶犊子振振有词,把事都推到他头上,那钟泽言就照他的意思问道:了解到多少?
他就看了三五页,了解到alpha都是一根筋,把自己当成是上帝的重度癔症患者。
没等来回复,当成小犊子还在生气不想搭理自己,钟泽言又问了遍,多少?
嗯?出神的顾子濯乍然抬头,脱口而出道,21.76。
这串数字代表了什么钟泽言不可能不清楚。
钟泽言微眯双眼,紧盯着顾子濯。
出神去思考alpha的顾子濯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不仅答非所问,还说了点不该说的东西。
被钟泽言注视的顾子濯抿了抿嘴唇。
虽说他脸皮厚,但也招架不住钟泽言这种质问的眼神。
那眼神就好像在说他对钟泽言的身体很满意,还不是那种单纯的满意。
偏偏他就是单纯的满意,这种被误会的感觉让顾子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