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泽言道:不用,我来。
走到人群当中,钟泽言问道:怎么了?
许学义开口道:子濯,让泽言来一趟。
钟万可以证明我也喝了,钟驰指向钟泽言身边的钟万,我没有把哪杯递给许哥,是许哥自己选的,如果许哥选的是我自己喝的那杯,那现在倒下的人就是我。
钟万作为亲眼目睹真实状况的人,在钟衍一家的催促下,说道:驰少确实喝了,但许少喝的那杯,是驰少递给家主的。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钟家的人居然公然在宴会上毒害家主,还做的这么明目张胆。
你的意思是,我家祺容是帮泽言挡了灾了?许学义没有放过这个好机会,既然钟驰连钟泽言都得罪了,那他也没什么顾忌的,钟衍这事你不给个解释,我许家跟你没完!
钟衍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钟衍看向钟驰,阿弛,你到底有没有......
没有!钟驰矢口否认,我怎么可能毒害家主,我有没有投毒等化验报告出来了,大家就知道了。
跟到医院去的许祺颜匆忙进来道:父亲,大哥的化验单子出来了。
许家是医药世家,许学义拿过化验单看了两眼,随后颤着手指向钟驰,你简直不要脸!
许家主,说话放尊重点!钟衍护着儿子道。
钟万从许学义手中拿过化验单子送到钟泽言面前,让钟泽言过目。
化验单子显示许祺容喝了高剂量的催情激素药,才导致昏迷的。
这份单子上的内容被许学义公布,在众人唏嘘声中,许学义开口道:你要给自己的家主喝催情药,钟衍你就是这么教你儿子的吗!
你胡说八道!钟衍吹胡子瞪眼跟嘴不留情的许学义杠上了。
证据在这,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许学义仰头四处找监控,相信这种场合监控是必备的,让人放监控录像出来,来看看是不是你的好儿子做的!
钟万插话道:没有家主的命令,这点我无法办到。
我去跟泽言说。许学义越过人群就要上楼。
钟万拦路道:许家主,二楼是家主卧室,还请慎重行事。
钟驰要害你的家主,你不着急,在这跟我耗时间?许学义看不懂钟万的做法。
钟万躬身回道:许家主,我家家主说了,他不在,钟家的事三少说了算。
许学义看向钟泽言,想着反正都是夫妻,让谁放都一样,子濯,让许伯伯掉监控。
钟泽言抬手吩咐人去办,按照许学义的要求把监控调取出来,让所有人都清楚看到当时发生的事。
确实是钟驰要给钟泽言递酒,被许祺容半路拦截导致许祺容无辜中招。
人证物证都在这了,许学义看着说不出话的钟衍一家,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有做过就是没做过,酒是我端的,但药绝对跟我没关系。钟驰还是那副模样,不肯退让半步。
看了半天戏的钟泽言出声唤道:钟万。
在人前,钟万没有叫家主,三少。
按照钟家的规矩,怎么处理。钟泽言装作不懂询问道。
驰少投药蓄意害家主,这是刑事案件,按照帝国法律,至少二十年狱期。钟万说轻了,他家家主地位特殊,真追究起来钟驰怕是一辈子都要呆在牢狱里。
药跟小驰没关系,是我放的。
一道主动认罪的声音传来。
众人看去,竟是顾爵。
顾正均瞪了眼出来自找麻烦的儿子,你在胡说什么!
顾爵为钟驰辩解道:一早上我都跟小弛在一起,酒是我带给小驰的,药也是我下在杯子里的。
钟驰看向出来帮自己承担罪名的顾爵,阿爵。
我不知道小弛会拿出来递给泽言,这本来应该是我们之间......顾爵欲言又止,隐晦的告诉在场的人,这杯酒是他和钟驰调情用的,送到这只是阴差阳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太想小驰,失了风度。
解释完酒的事,顾爵再一次向钟衍鞠躬道:钟伯父,实在对不起,这件事给您和小驰添麻烦了。
钟衍不会分不清顾爵说的是真是假,他倒是很欣赏这个有担当的贤婿,只不过碍于人前,钟衍只能面上训斥两句,你怎么那么糊涂!
泽言要怪就怪我好了,顾爵看向钟泽言,你想怎么发落大哥都可以,这事跟小驰没有关系,许伯父要撒气也尽管朝我来。
许学义对突然出现的顾爵不满到极点,顾爵说这是误会,那谁来赔偿他儿子受的苦!
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顾正均也不能再做缩头乌龟,钟许两家他不能同时得罪,老许,这件事......
不用说了,许学义打断他的话,钟顾两家亲上加亲,哪还有他许家呆的份,顾家明显站在钟驰那边,算我家祺容倒霉,遇上这么个事!
在许学义带上许祺颜临走前,钟泽言开口道:许家主留步。
所有人都看向钟泽言,等着这位准钟氏夫人发话。
钟泽言唤道:钟万。
钟万点头以示了解,走上前一步道:许家主,既然这事发生在钟家,那钟家一定会给您一个解释。
许少昏迷全因顾总和驰少导致,这是事实,钟家不会抵赖,钟万又道,为表示歉意,钟家决定取消驰少与顾总的婚约,家主会亲临向许少致歉。
顾正均,什么?
不光是顾正均,钟衍也没想到会这样,家主在哪?除非家主亲口说,否则我不会信的。
钟家自鹤年家主时传下的规矩,钟家的omega必须洁身自好直至成婚,不得做出半点令钟家蒙羞的事,钟万不介意将家规背给钟衍听,驰少违背家规,按照规矩驰少将从钟家族谱除名。
钟万在钟衍为儿子说情前率先说道:家主思及您只有驰少一个儿子,不给予重处,取消婚约以示警戒。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拿封建规矩说事?钟衍觉得这是故意的,未婚夫妻怎么就不能?家主自己都和顾子濯......
钟万打断钟衍的话,家主是家主,驰少是驰少,还是说您在质疑老祖宗的规矩?
你!钟衍被这条走狗堵的说不出反驳话来。
这种场面钟万经历过数次,早就习以为常,钟万朝许学义询问道:许家主,您看如何?
找不到地方泄火的许学义,听到这样的安排自然是拍手叫好,钟家主真能做到这般不偏不倚,那才是我众世家之幸。
家主身为世家之首,定要尽到表率之责,您还有哪觉得不妥,尽管提。钟万给足许学义面子。
许学义看向刚还跟自己叫嚣的钟衍一家,把心一横,指着钟驰道:祺容没原谅他之前,别让他再出现在我许家面前。
钟万同意他的要求,这是自然,我会帮驰少订好明天的机票,许家主一日不原谅驰少,驰少一日不得回国。
这场宴席最后因许祺容的昏迷止停,所有人都匆匆离去。
最后留下来的是顾氏一家。
顾正均走到钟泽言面前,低声下气道:苗苗,父亲有些话想对你说。
你大哥跟钟驰的婚事不能这么散了,顾正均所有的希望都在顾爵身上,不能就这么破灭掉,父亲以前对你不好,父亲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好好对你,我最疼你这个小儿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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