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疯狂事逐渐涌入他的脑海,提醒着他昨晚是他主动去缠钟泽言的。
还没能接受换回来这件事的顾子濯,手伸到自己脖子后,指腹放在自己的腺体上,嘶......
顾子濯倒吸一口凉气,另一只支撑身体的手突然没了力气,脑袋朝床头撞去。
好在钟泽言手快接住他。
钟泽言一手搂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伸进被窝里,穿进他大腿下,稍稍用点力气横抱起来,重新放好在被窝里。
给眼珠子瞪老大的顾子濯盖好被子,钟泽言开口道:没力气就躺好。
艹!
他全身跟被车碾过一样疼。
不对,车祸他也出过,醒来也不见得这么疼的!
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钟泽言居然把他标记了......
顾子濯揪着自己的头发,一下又一下敲打自己的脑瓜子,心里早就把自己骂了千八百遍。
无声无息的换回来,还那么巧他居然在发情。
真的想破口大骂,但他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钟泽言真不是个东西!
被顾子濯记恨上的钟泽言,都做好他会发脾气的准备,却迟迟没听到他的声音。
既然顾子濯没话说,那钟泽言来说,我会负责。
我不要!他就一个激动,腰间突然地抽搐疼地他龇牙咧嘴。
推开钟泽言的手,顾子濯努努力让自己半躺着跟钟泽言说话。
没打算把锅全推到钟泽言身上,他自己本身也占了大半的责任。
是他自己没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换回来了,也是他自己在特殊时期突破理智先出糗的。
书没读进去几本,道理还是懂点的。
第一次就这么让他最讨厌的老狗比占了,心里多多少少会郁闷。
但,就算是被压了,气势也不能输。
反正他们都看过对方的身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事到临头躲不过,就撑过去。
顾子濯清了清嗓子,一副不在乎的模样说道:不就一夜情,都是成年人了,谁还没点夜生活。
对站都站不起来的顾子濯,钟泽言还是想对他好一些的。
只是小犊子这张嘴说出来的话,特能挑起他的火气。
我忘了,你是第一次。顾子濯的字典里就没害羞这两个字,使劲奚落钟泽言,把昨晚丢掉的面子找回来才是正事。
钟泽言听到这脸都黑了,别当他没听出顾子濯话里潜在的含义。
居然影射他技术差?
也不知道昨晚是谁缠着他索要的。
我不用你负责,你别告诉别人就行。现在是开放社会,守身如玉那套他不吃,有一件事他还是很庆幸的。
钟泽言只是咬破腺体临时标记的他,等时间一长就没事了。
被挑衅了的alpha一双鹰眼紧盯着嘴巴叨叨叨说不停的小犊子,伸出一手捏住小犊子的下巴,将小犊子的脸转过来,迫使他和自己对视。
钟泽言想,他还没弄清楚现在的局势。
钟泽言警告的声音响起,有些账,我们是不是该算算?
什么账?顾子濯去掰他的手,欠你的钱我会还的。
顾子濯那点力道钟泽言还不放在眼里,钟泽言捏住他下颚的手指在他脸上敲击了两下,提醒道:我不行?
谁不会放狠话,他昨晚就已经很丢脸了,今天怎么着也要压钟泽言一头气势,有自知之明是好事。
还敢顶嘴!
钟泽言阴翳地笑了笑,是吗?
技术那么烂,我要是你我就唔......被捂住嘴的人蹬腿以示抗议钟泽言这个欺凌伤残人士的混蛋!
我告诉过你别挑衅alpha,钟泽言眸色幽暗地看着他,今天再告诉你一件事,别在床上挑衅alpha。
......
钟泽言来真的了。
顾子濯开始慌了,拿出吃奶的力气去踹他。
一个打人,一个抓人,谁也不给谁好面子看,最后体力透支的顾少爷不幸落败。
钟泽言你这不要脸的老东西,放开你爸爸我!
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顾少爷这嘴就不会停歇,欺凌弱小算什么本事!有种等我好了我们正大光明打一架啊!
弱小?钟泽言的脸挨了他一脚,淤青都泛出来了,他可不认为这只野豹子跟弱小有半点的关联。
还能挣扎的脚踹着钟泽言,放开我!
钟泽言你做什么?
老不死的别绑我,你大爷的!
钟泽言!
我不踹你了,钟哥钟哥别绑我!
钟哥!
嗯......伴随钟泽言的一声闷哼,这场干仗得到了平息。
气喘吁吁的顾子濯满身是汗,看着床上被自己踢了致命部位的钟泽言。
顾少爷一手撑腰给自己揉着,一边不忘奚落道: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别不把omega放眼里,顾爷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自称顾爷的人从床上下来,把钟泽言的房间还给钟泽言。
结果人还没站起来,就跌在地板上了。
爬不起来的顾子濯伏在地板上,......
床上一头冷汗的钟泽言,就没见过这种omega!竟真下得去脚踹他!
两个重度伤重患者,都妄图用眼神杀死对方。
钟泽言身上还有件睡袍遮着,顾子濯身上什么都没有,光溜溜的。
顾子濯伸出一只手去扯被子。
而钟泽言刚好就倒在被面上,压住了大半的被子。
给我!顾子濯咬住被子的一个角用力拖拽过来。
疼痛逐渐减弱的钟泽言,一个翻身就坐到顾子濯身边,刚想伸手抓他,跟泥鳅一样滑的小犊子拽着被子躲床底下去了。
把自己裹成毛毛虫的顾少爷窝在床底下一动不动。
他瘦能钻,钟泽言那身板绝对钻不进来。
有了安全区,该说的狠话一句不能落下,年纪大了就去多保养,别整那些有的没的,打玻尿酸也不嫌丢脸。
你给我出来。一向有理智的钟泽言,这一回什么也不顾了,他今天就要小兔崽子好看。
顾子濯咳了两声,呛声道:你进来啊!
钟泽言沉声道:顾子濯,出来!
有种你进来!谁还不会吼两声,他丫昨晚受了那种非人待遇都没老狗比这么丧失理智,老狗比冲他吼什么。
顾子濯!
钟泽言,放客气点,顾子濯看着床边缘钟泽言的脚腕,小心我告诉他们你丫不行。
钟泽言被气地浑身燥热,对着传话筒吼了句,钟万,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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