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钟万一鼓作气推开寝殿的门, 在万众瞩目下第一个踏进寝殿。
为家主开道后,钟万退居门边。
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殿内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刺鼻的味道让钟泽言不适,钟万递上干净的帕子供家主捂鼻。
钟泽言接过帕子抵在鼻息处, 大步走进寝殿。
你来了。卧躺在床榻上的男人手举着金灿灿的面具,小心翼翼擦拭着。
男人的身边还躺着两个殷勤伺候的omega。
钟泽言走向床榻,不卑不亢唤了句, 将军。
对于闯进来的钟泽言,被称为将军的男人并没动怒,甚至还让身边的omega去给钟泽言搬张椅子,邀钟泽言坐下相谈。
椅子钟泽言碰都没碰,他来这只为一件事,将军今天不是该在南边督军?
有你在,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男人的注意力全在面具上,说话都带了几分敷衍的感觉。
钟泽言开门见山,为什么见顾子濯?
不错,商场里戴面具去搭讪顾子濯的人,正是帝国的将军季银诚。
季银诚将手里的面具放下,抬头看向钟泽言回问道:做表弟的,见见嫂子有什么问题?
钟泽言的母亲和季银诚的母亲是双生姐妹。
季银诚比钟泽言岁小,除开身份,他们是表兄弟。
他在不在你手上?钟泽言可不认为这头小狼崽子真是因为叔嫂关系去找顾子濯的。
有关顾子濯被绑架的事,帝都闹的沸沸扬扬,季银诚就是不想知道也难,季银诚开口道:我绑他做什么?
钟泽言对他的花舌感到不满,季银诚。
季银诚提醒道:你这态度,在五百年前是要被砍头的。
这点吓唬不到钟泽言,钟泽言要顾子濯的下落,将军,我再问你一遍,他在不在你手上?
我对泼辣的omega不感兴趣。作为帝国的将军,季银诚还真不屑于做这种卑鄙的事。
既然将军执意要跟他耍花腔,那钟泽言也就不客气了。
钟泽言叫来钟万,让钟万把季银诚身边的omega赶出去,并且吩咐道:将军身体抱恙,一个月内不准任何人给将军送人进来侍寝。
凭什么?季银诚发出与顾子濯同样的不平声。
将军要理由,钟泽言给他,凭我是你哥,凭姨母让我管着点你,让你注意身体。
季银诚衣衫不整,手搭在腿骨上,指了指门口道:逆臣,出去。
回答我。如果不是碍于将军的身份,钟泽言更倾向于暴力逼供。
发现新奇事的季银诚笑露出一副洁白的牙齿,这么紧张?
将军,家主只是......欲想为家主说上两句的钟万,话说了一半被季银诚一个手势止停。
眼看把钟家主惹到极点,季银诚走下床将面具放好在精致的盒子里,再端着盒子走到钟泽言面前。
季银诚开口道:顾家小少爷对我这面具有几分兴趣,送给他。
钟泽言没有接,紧盯着季银诚的眼睛,真不在你这?
身娇体贵的季将军举着分量不轻的盒子大半天手也酸了,只好先把盒子放下,拿起桌上的酒杯抿了小口,绕过钟泽言道:我还没那么下三滥。
目送钟泽言离去的季银诚,再次开口道:omega是用来疼的。
最后这句话,让钟泽言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为阴沉。
出了季银诚的寝宫,钟万紧跟在家主身后。
一阵来电声同时叫停钟万和钟泽言的脚步。
站在基地走道间,钟泽言看向钟万。
钟万接起电话,听完那头的汇报后出声道:家主,顾家那有三少的消息了。
......
郊区外。
废弃工厂里传来一阵捶打声。
铁锤敲打在铁桶上,将铁桶一点点积压成碎片。
这声音离顾子濯很近。
被砸飞的碎铁片会时不时溅到他身上。
他不懂绑他的人要做什么,直至空气中传来难闻的汽油味。
看来这些人是想烧死他。
绑架他的人说,会有人来救自己。
那估计自己只是个引子,这帮劫匪的主要目的不是他。
应该是钟泽言吧?
顾子濯低着头避免强光的照射,下一秒有人动手抬起他的脸。
衣领被人撕开,肩膀半露在外。
冰凉的橡胶手套落在顾子濯肩头,慢慢地绕过顾子濯的后颈,将顾子濯的脑袋按下,去看后颈处的腺体。
站在顾子濯身前的人,看到顾子濯被标记过的痕迹后,突然笑了起来。
声音很阴柔。
顾子濯可以判定,这是个omega。
野种就是野种,给你个好身份,也盖不住你骨子里的下贱,言语侮辱顾子濯的人,心中仍是不满意,继续说道,你比你那贱货爸爸要厉害,看看意桐攀的都是些什么货色,看看你,你都把钟泽言玩弄鼓掌间了。
以为是钟泽言仇家的顾子濯,在听到这声音后,将前头的想法一扫而尽。
这个人知道他和意桐的关系。
声音也无比耳熟,他好像在哪里听过!
好像是在......
剧组。
对。
就是剧组。
这个辱骂他的人口吻跟怀上顾正均种的徐梦一模一样!
就跟顾子濯猜想的一样,站在顾子濯面前,策划这一场绑架案的人就是徐梦。
羞辱一个说不了话的人,不足以平复徐梦的愤怒,要不是顾子濯生事,该嫁入顾家的人是他!
豪门梦破碎让徐梦失了理智。
徐梦掐住顾子濯的脖子,大拇指抵在顾子濯的脖子间死死掐住那,看着顾子濯濒临死亡的模样,再一次癫笑出声。
是不是很痛苦?徐梦凑到他耳边轻声问道。
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求钟泽言让顾家主娶意桐,帮你自己正名的?除了这个,徐梦想不出任何原因让顾正均娶名声恶臭的意桐。
徐梦轻声询问他道:你挡了我的路,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孩子也没了,你是不是该赔我儿子的命?
顾子濯还以为徐梦会掩藏一下身份,没成想徐梦的胆子这么大。
被人掐脖子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反抗不了那就不如不反抗,好留点力气。
在徐梦目的没达到之前,徐梦一定不会杀他的。
先生,顾家主来了。
一声顾家主,让丧失理智的徐梦逐渐松了手,放过奄奄一息的顾子濯。
被松开的顾子濯头无力垂下,没有再抬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