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银诚缓了缓道:这么说,表哥也认定钟万是那个窃贼了?
顾家主,您觉得呢?钟泽言把问题抛给事业蒸蒸日上的顾爵,基地安保可是顾爵的责任。
顾爵眼看钟泽言要舍钟万拖自己下水,钟家主,机甲项目本就是我在负责,机密是我递给将军的,何来监守自盗一说?
钟泽言点点头,就好像是在说顾爵的话有点道理,何不听听钟万所说?
钟万看了眼杀气腾腾的季银诚,回道:这是我从窃贼手上夺回来的,我发现有人盗窃后与他交锋,夺回后我将东西藏在自己卧室是想着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之所以离开基地是想将此事告之家主,一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二是告知家主基地内有小人做歹,希望家主能着手此事,确保将军安全。
季银诚听着钟万的一派胡言道:那窃贼呢?
怕不是里应外合。顾爵紧接着添油加醋道。
季银诚又道:钟万对你可是忠心耿耿,除了表哥谁能使唤的了钟万?在没查清事实之前,你也有嫌疑。
上头的解释都是钟万胡诌的,眼看家主因自己被卷进来,钟万当即开口道:将军,我有话想私下对您说。
法官自会为我理清来龙去脉。季银诚拍案叫定有关这件事的决策。
不想家主被牵连的钟万,不顾自己发过的誓大喊大叫道:将军,我定会配合审问,来龙去脉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或许别人听不懂这话的意思,但季银诚能听懂。
要不是钟万是钟泽言的人,季银诚一定今日晨起之时亲手杀了钟万再行鞭尸。
钟万看着将军道:我并非窃取帝国机密,而是......
够了!季银诚恨不得拔了钟万的舌头!
钟万没因将军的怒火而示软,将军。
所有人都被季银诚赶出去,只剩下季银诚和钟万后,季银诚毫不掩饰心里的暴动一拳砸在钟万脸上。
钟万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将军有怨冲我来就好,家主不知情,还请您别迁怒家主。
威胁我?季银诚揪着钟万的衣领道。
钟万吃痛眯着眼回道:只要将军答应,昨晚的事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季银诚看他还敢提,钟万,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谢将军。钟万了解将军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他所要的只是别牵连到家主。
会议厅外,钟泽言与顾爵并肩站立两侧,谁也不曾给谁好脸色看。
直到会议厅的大门被打开,钟万和季银诚一前一后从里面走出来。
钟万脸上新添的伤痕引起钟泽言的注意。
季银诚道:事情没查清前,你们两个在家待命,手头所有事全部交托出来。
午夜两点多,钟泽言才从基地里出来。
很意外,钟泽言在基地门口见到了苗苗。
穿着个大棉袄站在门口处的顾子濯正窝在地上玩石头,见到钟泽言出来朝钟泽言招了招手,走到钟泽言面前。
钟泽言看他脸冻的通红,不是让你呆在家?
他是呆着的,就是看钟泽言十点还没回来,外加上今天家里发生的事,他感觉钟泽言遇到麻烦了,就想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点忙。
谁知道,他连门都进不去。
顾子濯道:你没事吧?钟万呢?
从钟泽言看到钟万脖子上的抓痕以及银诚后颈处的吻痕,钟泽言算是猜出大半银诚要致钟万于死地的原因。
钟万被留在基地,钟泽言暂时还不能得知钟万怎么样了,不过已经拜托姨母代为照顾,应不会出什么大事。
钟泽言道:没什么,回家吧。
我相信钟万不是那种人。跟钟泽言一块走到车边的顾子濯朝钟泽言开口道。
钟泽言闻声,不讨厌钟万了?
钟万很崇拜你,他是个坦荡的人。这是顾爷眼里的钟万,顾爷讨厌钟万不代表钟万是个坏狗。
钟泽言听出另一层意思了,苗苗是在夸我?
随你怎么想,我饿了。有狗儿子后他的胃口越来越大,时不时就想吃东西,不吃就难受。
基地离钟家有段路程,钟泽言道:想吃什么?
好吃的。为了虐待狗儿子他好久没有吃喜欢吃的东西了,一想到这才是个开始,他开始自暴自弃了。
钟泽言多问了句,你觉得好吃的?
想点头的顾子濯,听钟泽言这声,想到言言在基地忙了这么久心也憔悴脸也老了不少,不跟言言争执了,你定。
没成想苗苗这么听话的钟泽言,看了眼苗苗后按照之前的记忆带苗苗去了那条苗苗想吃的夜市。
将车停好,钟泽言顺带给他解了安全带,下车。
被钟泽言带到夜市街前的顾子濯,看了看招蜂引蝶的钟泽言,你吃这个?
想吃什么?就这一次。看在苗苗这么乖的份上,钟泽言放纵他一次。
就一次机会他得好好把握了,顾爷豪爽道:走,我请你。
带三十岁没吃过夜市的钟泽言走到巷子里头,把他觉得好吃的一一推荐给钟泽言,跟钟泽言坐在小摊子里,他感慨道:你是第一个跟我逛街的alpha。
钟泽言见到这家店墙上贴着苗苗、申远还有店老板的合照,问道:申远呢?
说大话一下子被戳穿的顾爷,......他不算人。
看钟泽言笑的很勉强,他也明白钟万对钟泽言的重要性,钟泽言,你要心情不好的话,我们回吧。
没什么,吃吧。钟泽言催着苗苗这个小话痨吃饭。
饿疯了的顾子濯大口吃面,见到钟泽言肯动筷子吃了,问道:好吃吗?
钟泽言点头道:嗯。
德叔肯定还没睡,一会打包一份回去带给德叔吃。说完顾子濯朝老板招招手,让老板多下一份加五倍牛肉的。
说起德叔,钟泽言就要追究了,你是怎么让德叔肯放你出来的?
德叔没答应他,他把德叔锁他们的卧室里了。
顾爷心虚地埋头吃自己的。
只听训话的人继续数落道: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嗯嗯嗯嗯。看在言言心情不好的份上,他不反驳。
这里人多,钟泽言也不多说他,回去再好好教育。
等苗苗吃够玩的差不多了,钟泽言才催他跟自己回家,明天还要去学校。
回到家后,钟泽言一打开卧室的门,见到里面的德叔,又看了看溜进衣帽间换睡袍的苗苗,让德叔下去拿苗苗带的夜宵。
钟泽言刚进到衣帽间里,顾子濯就借缝隙从里面钻出来,看着有话要说的钟泽言,要骂明天晚上骂,我睡不好会耽误学习。
真难为苗苗为学业考虑,钟泽言道:记住自己说的。
没问题,随你骂。他脸皮厚,撑得住。
钟泽言望着被窝里的苗苗叹了口气,转头进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见到原本睡在外侧的苗苗这会儿睡到里侧去了,钟泽言走上前掀开一角被子躺下时,余温让钟泽言察觉到苗苗的贴心。
钟泽言躺下后侧搂住背对自己睡觉的苗苗。
结果手被苗苗打掉,你手太冷了。
见状钟泽言也没再碰过他。
钟泽言静下心睡了没一会儿,身上多了个暖呼呼的人,正在用身体给他取暖。
把钟泽言的手放到自己身上的顾爷小声说道:来冻死狗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