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母亲来都没半点反应的季银诚, 并没有因林兰的讨好而有所改变。
沉默的氛围容易让人生躁。
季银诚扔下手里的书, 朝管家说道:找两个omega过来。
林兰辛苦了一下午, 看着儿子不领情的模样开口道:诚诚, 这是我为你做的。
季银诚记忆中,从小到大母亲从未给自己做过一顿饭菜, 但每年钟泽言生日母亲都会给钟泽言做好吃的。
他小时候特别厌恶钟泽言每年邀请他一起吃饭时的模样就好像是在跟他炫耀说他的母亲疼爱的只有钟泽言。
母亲催促他尝尝味道,季银诚动也没动,朝身边的人吩咐将这些饭菜打包起来送到钟家给钟泽言吃。
林兰不是滋味的眼神下,季银诚朝林兰开口道:钟泽言会比我更喜欢, 也会比我更领情。
诚诚.......
什么话季银诚都不想听,您想要我做个花天酒地的废物,如今我做到了,母亲还要我怎么做才满意?
我从没这么想过你, 诚诚母亲只想让你活地开心,不想你被责任压垮,林兰将季银诚的管家们都赶了出去, 想和儿子好好聊聊他们之间的误会。
到底是自己亲生的,林兰怎么可能不疼爱他。
季银诚一字一顿告诉她道:我很开心,我要什么就有什么,我想睡哪个omega就睡哪个,我有个能力非凡的表哥能帮我摆平一切,有个善良为我的母亲帮我去安抚钟泽言,我有什么不知足的?
这话当中掺杂的怨愤林兰如何听不出。
这不是林兰想要的。
到底是心思柔软的女人,林兰双眼微红道:母亲是爱你的诚诚,你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诚诚如果母亲哪做的不好你说,你说出来母亲改,好不好?
季银诚根本不需要他的母亲改正,又或者转头过来对自己好。
他已经习惯现在的生活。
眼看着儿子十个小时不曾吃喝,林兰心疼道:再怎么生母亲的气,也得吃饭。
母亲,别再叨扰我,我要歇息了。跟林兰说着自己要休息的人,转头就把管家喊进来,让管家把他要的omega领进来。
林兰当即制止儿子过分的举动,坚持让管家把人带出去。
林兰道:好,你不吃我也不吃,一起饿着。
如果母亲想要我的寝殿,我让给母亲。季银诚无所谓这里,基地房间多的是,他一天换一间换一年都睡不过来。
就在季银诚决定离开的时候,他身后的林兰语气平缓道:既然你这么讨厌我,母亲走。
林兰走到季银诚面前,看季银诚的眼神里充满委屈和绝望,为保持她帝国夫人的颜面,她才没让眼泪掉下来。林兰低下头无助地一步一步颠簸走出殿门,还细心替季银诚将殿门关上。
将母亲拒之门外的季银诚,高抬他高傲的头颅,脸上写满倔强,身子骨里的硬气是父亲留给他的。
季银诚的这身傲气,在听到母亲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基地的时候全部抛下了。
他走到母亲的寝殿,阻止了母亲的举动......
谁也不知道在林兰的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将军改变主意,愿意跟母亲林兰共餐了。
林兰给儿子夹菜添汤,多吃点,你要喜欢母亲天天给你做。
季银诚匆匆瞥了眼林兰,看向碗里菜肴间夹带的姜丝,默不作声将姜丝拾出,再把菜送入口中。
林兰没吃几口饭,耐不住心里迫切的想法朝季银诚问道:诚诚,母亲问你一件事,你如实告诉母亲可以吗?
季银诚淡淡开口道:嗯。
你给钟万服激素药是不是早就看上钟万了?你和钟万到底是谁上谁下?这问题困扰林兰大半天了,小言只说钟万被银诚戏弄导致两人发生关系,没说是不是银诚吃了亏。
都是alpha这种事说不准的,只有当事人最清楚。故而林兰选择问儿子。如果钟万是被诚诚睡的那个,那钟万这孩子留在诚诚身边倒也是个贴心会办事的。
但如果反过来。
伤害帝国的将军,绝不能轻饶。
想到此处,林兰眼里多了几分杀气。
喝汤的季银诚听后被呛地不轻,伏在桌边不断咳嗽,还要劳烦母亲过来帮他顺气。
在季银诚看来,母亲是绝对维护钟泽言的人,季银诚都没想到过如果自己说了事实,母亲就会帮他杀钟万。
季银诚就算不用自己的思维,也要为自己的面子着想选择隐瞒事实。
他告诉他母亲,是他睡了钟万。
听到这声答案后,林兰心里松了口气。
林兰点头道:如果你想要钟万,就要过来,他能力很强否则你表哥也不会这么器重他。
和母亲在这一起吃饭,相处不温不火的季银诚,听到母亲张口闭口又是钟泽言后,眼神有点暗淡。
见状,林兰不再提钟泽言又或者钟万的事。
林兰继续给季银诚添菜,多吃点,母亲不话多了。
用完餐的季银诚将母亲送走后,朝身边的管家吩咐道:开车从后门走。
将军这是要去哪?管家不明问道。
给基地运输器材是申家负责的事,既然有疏漏去申家是最好的选择,申家,把钟万带上。
眼下钟万于季银诚,倒有那么点作用了。
睡在基地一侧小卧房内的钟万,被三五个大汉用麻袋套住脑袋,从房间里捕了出来,扔到一辆豪车内。
坐稳的钟万闻到一股骚包味十足的香水时,就已然明白对自己动手的人是谁。
季银诚手里切水果的刀在切完水果的同时,把刀架在钟万的脖子上,让刀的凉意去恐吓看不见的钟万。
只听钟万恭敬喊道:将军。
果然是条狗。只有狗的嗅觉才这么灵敏。
因为将军这句话,怀念钟家的钟万,将军不是第一个说这话的人。
顾子濯是第一个?说起顾子濯时,季银诚脸上不经意带上笑意。
坦白说,顾子濯确实是季银诚见过最特别的O。
钟万回道:是。
在季银诚看来,顾子濯这种野性十足的O不该被束缚天性,也不会被束缚住天性,但事实出乎季银诚的意料,钟泽言是怎么让他心甘情愿跟着钟泽言的?
三少缺什么,家主就给什么。
我也能做到。季银诚不仅能做到,还能让顾子濯活的比以前更快乐。
钟万道:家主给的,无关金钱。
季银诚又问道:无关金钱?他连钱都不给顾子、苗苗花?
苗苗这个称呼,在钟家就连德叔也只能在家主不在的时候这么唤,钟万提醒道:将军,三少是您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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