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听钟哥和万哥说这事, 顾子濯觉得可能是自己的理解能力有问题, 分析不清楚他们俩的话。
所以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德叔, 看德叔也朝自己摇头。
他可以确定不是自己的问题, 而是钟哥和万哥的问题, 能不能说点人话?
经历这场风波的钟泽言和钟万对视一笑,钟泽言坐到苗苗身边拍拍沙发示意苗苗好好坐。
他按住钟泽言做完手术不久的手, 你手别动。
钟泽言也不跟苗苗说什么原理,直接译成最通俗易懂的文字,顾家确实有炸药,但被人做过手脚。
这下他听懂了。
你吗?在他看来能有这种本事的就只有自己老婆。
钟泽言摇了头。
顾爵防钟泽言防到滴水不漏, 钟泽言的人哪能触及这么深。很明显能这么做的人,整个帝国上下只有一个。
钟泽言还有一只完好的手忍不住去摸苗苗的脑袋,钟家的第一任家主建立秘密研究所让钟家成为帝国不可缺少的部分,但同时也就成了历任将军的心头患, 我们的将军可不想养出第二个钟家。
钟哥字面上的意思他听懂了,就是将军捧顾爵的同时也防顾爵。
以及顾家的炸药失灵也是将军的功劳。
说的也是,顾爵埋那么多炸药肯定不会去试。因为一试整个院子炸了不可能一夜之间恢复原貌, 所以就算在这里面做手脚顾爵也绝对不会发现。
他现在算是听懂钟万说的那句有,但是威力小。
这么一来,他又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
将军明知道炸药威力小,为什么还要抓他威胁钟哥还搞的怎么兴师动众,三番五次逼钟哥去送死?
总不会是将军吃饱了撑着,觉得基地那帮人闲的慌给基地的人找点事做?
捋清思路的他看着钟哥道:将军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折腾了一天,既没真想弄死钟哥,又没捞到任何好处,还失去了一个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要是以前钟万不会懂将军的做法,现在的钟万很清楚将军做这些事的目的,将军若真想对家主动手,最好的机会约莫就是家主为救三少闯顾家的那会儿。
成大事者必要当机立断,那一关口将军松手,钟泽言就明白银诚不是真想致自己于死地。
钟万的这话,钟泽言不否认。
钟万又道:顾家主落网,将军得到钟家秘密研究所,证明将军他有能力坐稳这个位置,同时变相出了您这口恶气,最大的受益者是将军。
万哥前面几句他认同,将军是在钟哥手里挖到好了。
但出自己这口恶气是怎么回事?
顾家主庆功宴您当众拒婚驳将军面,致使将军名誉受损,咱们的将军比您还争强好面。跟将军相处久了,钟万把将军的脾气摸的十分透彻,这些话钟万不敢说全猜对,但至少也是八九不离十。
顾子濯还记得,因为他强吻钟泽言这事闹的挺大,他同班同学都在他面前说过好几次。
终于搞清楚来龙去脉的顾子濯第一个想到的是这个,这么说,害钟哥拖伤跑来跑去都是因为我?
您是次要,研究所才是将军真正的目的,钟万解释道,机甲项目是已经公布出去的事,就算现在可以拖延测试时间,拖不了一辈子,现在的机甲问题重重,要想做出能让各国称赞的机甲,必须要有顶尖的人才,机甲稀缺的材料钟家能供给,三少如果您是将军,您会怎么做?
他觉得万哥说的对。
机甲项目这个不是小事,这是关乎帝国颜面的大事。
他不是将军,但他光从万哥说的稀缺材料钟家能供给这句话,他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从钟哥手里要人才,解燃眉之急。
在钟哥的注目下,他回道:所以将军绕这么大一圈,就是为让钟哥松口给出研究所吗?
是必须给。钟泽言如果不给,那苗苗的狗儿子就会被扣押在林夫人那里,直到钟泽言肯松口。
钟泽言的姨母虽说对钟泽言很好,但机甲的事情关乎太多,这一次钟泽言笃定姨母会站在银诚那边,前提就是银诚不会真的伤害钟泽言和苗苗还有他们的儿子。
别看钟泽言的苗苗天天嘴里嫌弃儿子,真要一天不见儿子,苗苗比谁都着急。
这也是钟泽言退让的主要原因。
钟泽言道:将军如果直接开口问我要,我是绝对不会给的。这是几代钟家人守护的宝藏,钟泽言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交出去。
将军这事做的看似一塌糊涂,实则是扮猪吃老虎。
说这些事都是钟泽言想让苗苗明白事情的缘由,不是要让苗苗难过,钟泽言安慰自责的苗苗道:跟苗苗没关系,这都是我和将军的事。
猛男憋了好半天,只憋出一句,钟哥。
钟泽言等他接着说,嗯?
抱老子。嘴上说着让钟哥抱,他体恤钟哥就一只手方便主动往钟哥身上一坐。
根本不顾及还有钟万和德叔在,在钟哥脸上咬了口。
还疼不疼?他望着钟哥的手问道。
小时候他也被顾正均打成这样过,那个时候疼的他好几天都没睡着,他看钟哥一直笑着对自己,他总觉得钟哥是故意的,不让他看到心疼。
本想回句疼等苗苗关心的钟泽言,想想还是不耍傻苗苗了,不疼。
他把德叔递过来的止痛药拆了塞进钟泽言嘴里,然后给钟泽言灌完水说道:你一天一夜都没睡,去补个觉吧?
钟泽言倒没休息的念头,考虑到苗苗也一晚上没睡还受了委屈。
钟泽言说道:你先去睡,我马上来。
家主,剩下的事我替您去基地处理,您先好好休息。钟万在家主眼神落到自己身上的同时出声说道。
钟万要去钟泽言也没拦,去吧。
回到房间里的苗苗特别殷勤给钟哥脱衣服脱鞋子。
蹲在钟哥脚边他问道:要不要洗洗?
钟哥和他一样都是爱干净的人,所以当他问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就替钟泽言做了决定。
打水端到钟哥脚边,坐在小板凳上的顾爷指了指水盆,我记得以前我好像答应过你什么,给你洗屁股都行来着,要洗吗?
他不介意的。
光屁股蛋子的钟哥他都过好几次。
说句实在的,那屁股真极品。
钟泽言以为今天发生的事足够让苗苗收敛玩心,没成想苗苗还是那么顽劣。
不过苗苗这样也是好事,钟泽言也不用太过担心苗苗会因为今日心里留下阴影。
钟泽言开口道:是有这么回事。
来,洗。他拍拍水盆等着伺候钟哥。
都行,钟泽言咬文嚼字道,也就是说条件是我来开。
他今天乖,不跟累了一天的钟哥生事,钟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嗯。
钟泽言不为难他,你洗。
什么?字太少了他没听明白。
钟泽言,在这洗。
他想过钟哥要跟自己玩什么play之类的,就是没想过钟哥能这么变态,要看他洗屁股,......
他用屁股想屁股都摇头,不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