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想看烟花吗?顾锦姬站在昏黄的路灯下,四周一片漆黑,蔓延着无尽的冷寂,惟有那房子里的灯火星点,透着暖意。
京都可没地方能看。郁容笑了笑,手机屏幕折射出的光芒温暖了他的眉眼。
你下来。
什么?
一句前后不搭的话,郁容懵了下。
我在你家楼下。
郁容连忙爬下床,朝窗户外看去,穿着羽绒服的男朋友正站在路灯下,淡淡的影子拉长了他修长的身影,携带着暖意而来。
他手忙脚乱往身上套了件外套,穿了双鞋,就下楼去了。
顾锦姬抱住了跑来的郁容,感受着怀里的温热,一瞬间的身上的凉意都吹散开来。
这么晚怎么过来了?跑的有点急,直面了冬日的寒风,郁容说的话还有些鼻音,显得软软糯糯的,格外可爱。
顾锦姬显然也意识到了,他揉了揉郁容温顺的发丝,自然是想你了。
带你去看烟花。
郁容被塞进车里,手上多了个暖水袋。
我又不是女孩子。
话还未落,一道淡淡的清香就靠近来,那距离无比的接近,仿佛触手可碰。
顾锦姬一手撑住副驾驶座旁的,另一只手拉过安全带替他绑上,看着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的郁容,眉眼流转间,充满了诱惑。
顾锦姬笑了笑,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碰了碰,才回到驾驶位,那随着他的那股淡淡的清香也离开了。
涟漪恰巧出来,听到了郁容的声响,本来想问问儿子跑的这么急,是不是有什么事。
然而就看到他往门口而去,紧接着上了一辆车。
她的脸色越发沉重,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忧郁的气息。
这么晚了,还在路上走的人很少,车行驶的也顺畅。
几乎都快开出了京都地界,才缓缓向山上而去。
车很顺利地一个拐弯,绕进了一个小别墅。
即使是在深夜,别墅里的灯光都闪烁着,亮如白昼。
少爷,您来了啊。一个穿着黑色管家服饰的老人走来,一头花白的头发,也没有磨去半点生气,反而显得格外精神。
这是河伯。顾锦姬介绍了下,从小照顾我长大的。
郁容对他点点头示意,可河伯看到郁容,眼睛一下子发了光。
好好好,后院已经布置好了。即使是话说着,河伯的眼神也没离开郁容,直把郁容看的发毛。
河伯。顾锦姬又叫了一声,河伯才似是反应过来。
我去厨房给你们拿着宵夜。
不必麻烦了。
没事没事。还不等郁容拒绝,河伯就往厨房方向去了。
二人说是去后院,其实后院也只是别墅里的一块大空地,这里的别墅区分散很大,完全保护了隐私。但是如果被人杀了什么的,也是求救艰难。
从走廊而来,一路上灯火通明,红灯笼一个一个悬挂着。窗上的剪纸影子斜射到外头,勾勒出一个一个优美的轮廓。
见郁容目光停滞在剪纸上,顾锦姬解释着,语气透露出一丝怀念,这是河伯他们带人做的。
在母亲死后,他的继母进门,他的日子便不好过。
河伯是他母亲留下照顾他的人,包括这别墅也都是,算是他的一个秘密基地。
每年过年,河伯都会挂上红灯笼,贴上剪纸,买一些过年的装饰物装饰别墅。
郁容莫名想到原著中主角攻的悲惨身世,心里生起了一种怜惜,爹不疼,娘死了,后娘天天想害他,后娘带来的私生子天天欺侮他,实名的惨。
郁容决定,哪天碰到顾家的人,就偷偷套个麻袋揍一顿再说,只是他没想到机会来的特别快就是了。
后院的空地上,摆放着许多种类的烟花。
他们刚到一个烟花便砰的一下腾空而起,在半空中炸开,像拉着长条的瀑布,消散在天际边。
这一个烟花仿佛是触碰到了什么似的,其他的烟花又一个个炸开来,有的宛若繁星,耀眼璀璨。有的像是金橘怒放,绚烂一刻。还有的就像是拖尾的流星,坠落出无限的星点。
顾总侧过头,撞进了郁容的眼眸中。眼底浅浅的一层淡蓝色微光浮现了出来,衬的那桃花眼更是风流多情。
咚是新年的钟声响起。
郁容凝视着顾总,他那冷峻清贵的脸庞在万千烟火照耀下,被消磨了几分棱角。
新年快乐,男朋友,许个愿吧。
话音刚落,郁容的声音就融入了那烟火中,汇成一条金色的弧线。
他闭上眼,似是沉寂其中,开始许愿。
顾锦姬瞥过头,凝视着郁容,天空中坠落的无数星点仿佛都滴落进他的眼底,柔和的厉害。
他看着郁容,也在心底许下愿下一个愿望:我希望每年都可以跟你一起看烟花。
这一夜的星火璀璨了很久才停歇,直至次日天明。
郁容躺在顾锦姬的怀里,睡的人事不醒,自然也不会注意到肩膀处,印上的几颗草莓。
回到家中,迎面而来的是涟漪,他的影后妈。
可涟漪的表情很是忧虑,全然没有昨天过年的喜悦,看到郁容回来了,嘘寒问暖,询问行踪。
妈,我昨夜去看烟花了。
看烟花啊。涟漪倒没怀疑郁容骗他,只是拉着他坐到了沙发上,漫不经心问着。
和谁一起看?
朋友。男朋友也是朋友的一种,没毛病。
涟漪的眉头却没放松,直直看着郁容的眼眸,容容,妈问你一件事。
好。郁容并没忽略涟漪今天的异常,而显然,那异常与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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