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洛南砚冷喝一声,“张宝端,给朕滚进来!”
在外面职守的人连忙进来磕了个头,“皇,皇上,张公公今日身子不爽,已经告了假。”
“这是谁?哪里来的!”
那人也哆嗦了一下,从皇上登基至今,这乾泰宫里的人服侍了数年,还不曾见过皇上如此暴跳如雷的模样。
他哆哆嗦嗦的回答,“回皇上,这位姑娘据说是融雪宫里过来的。”
“融雪宫?”洛南砚低低的叫了一声,随即冷哼一声,那姑娘想要再摸上来的手立时撤了回去,他扫了眼站在水里的女子说道:“你去给朕传话,告诉她,她送来的人,朕收下了!明日再着张宝端选些东西送过去,说是朕的赏赐!”
小太监不敢不应,看了眼那水里的女子,心中直叹真好命,可惜自己没有生个女儿身,他讪讪的出去了。
洛南砚这才看向那个女子,“今日你便在这水里站着,我如果不出声,你也不能出声!”
“皇上,我,我不是……”
“忘了朕的话吗?”他清清淡淡的反问了一声,“哧啦”一声,撕下一段布条,捏开她的嘴巴塞了进去,“朕现在什么声音都不想听到!”
那女子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洛南砚离去,洛南砚头也没回的回到龙床上躺下,酒意再度弥漫上来,他的心里却半分好受不的,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撕扯一般,分明是那般在意的,却又那般纠结。
整整一夜,那女子一直站在水中,动也不敢动。
张宝端过来时,小太监哆哆嗦嗦的将事情与他说了,张宝端手里的拂尘抽在他的头上,“你这个傻孩子,皇上的事情是我们能随意插手的吗?再说了,是任何人想见皇上都能见的吗?”
小太监连连告罪,张宝端轻轻的凑过来叫道:“皇上,该上朝了。”
“上朝?”洛南砚眯了眯眼睛,“卯时了?”
“是!”
他只好扶着床头从上面起来,宿醉额头阵阵胀痛,可惜张宝端昨日不在,连个准备醒酒汤的人都没有。
他捏了捏眉心,任由宫女太监上前来服侍更衣,更换完毕之后他才说道:“那人还在里面呢?”
“还在呢。”张宝端小心翼翼的回答。
“嗯,昨夜外面职守的辛苦了,赏了吧。”
张宝端迟疑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平静,并无半点愤怒之色,只好小心的说:“皇上,昨夜的话已经传出去了,再赏了是否不太好?”
“朕要了不代表朕什么都做了,这个锅朕可不背,去吧,传话下去,让人都过来看看。”他理了理衣袖,面色冷然,“在这宫中,任何事都做的,便有一件事万万做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