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阳点了下头,又挥手说道:“让苏诚去请江太医!务必快快将他请来!”
他声音极大,刚刚跟着秋雨一路奔跑过来的苏诚听在耳中,站在门外应了一声便朝外去了。
见她脸色红的吓人,洛青阳来不及等秋韵去拧帕子,自己三两下拧了条帕子便在她的脸上轻轻擦拭起来。
秋韵秋雨将其他几个婢女打发出去,近身伺候着。
不多时,苏诚便带着江太医匆匆到了,洛青阳拱了拱手,说道:“江太医,有劳了。”
江鹧鸪忙还了个礼,便到了江娇床边,洛青阳将江娇的手抽出来放在脉枕之上,秋韵立时上前递了一方丝帕,轻轻搭在江娇的腕上,江鹧鸪这才开始把脉。
他面上不动声色,洛青阳等人也在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只得等着他号完。
等江鹧鸪收了势,洛青阳忙问道:“太医,究竟是怎么回事?王妃先前还好好的,突然就发了高热。”
江鹧鸪压了压手,示意他莫要着急,自己又想了片刻,才说:“王爷,在王妃的脉象上看是忧思恐惧之症所致的突然发热,王爷请想想,是否王妃今日见了听了什么害怕的事。”
“害怕?”
洛青阳不由想起来,江娇胆子极小,不过,竟有人会被吓得发热吗?
见洛青阳一时没有说话,秋韵便上前说道:“江太医,我刚刚帮着王妃换下来的里衣都是湿的,似乎是发了汗,您看……”
江鹧鸪再次点了点头,“是了,恐极生惧,俱后生忧,忧思难解,必成大急,不过,鲜少有人如王妃这般发病如此之快。”
洛青阳不由皱眉,难道是他的话吓到她了?
可字斟句酌,他也并未说过太过分的话啊?
“那以太医之见该如何?”
江鹧鸪朝他拱了拱手,说道:“王爷莫急,先容臣为王妃开上一方,服下一剂再说,除此之外,王爷也不妨想象,王妃是对什么东西怕至如此。”
洛青阳点点头,朝着江鹧鸪抬了抬手,“有劳太医。”
“不敢。”
等秋雨引着江太医出去开方,秋韵一撩衣裙便跪在了洛青阳面前,“王爷,请您责罚奴婢。”
洛青阳眉头再次蹙了起来,但随即他便明了,只是问道:“与你有关?”
秋韵点点头,“大抵是因奴婢而起。”
她便将事情说了一遍,洛青阳闻言眉头蹙的更紧,看了看秋韵,又看了看江娇,她说这一番利弊本是为了他们,可能不曾想到江娇会吓至如此,不由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