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胆子挺大。”裴眠雪语调幽幽。
“我胆子一向大。”徒羡鱼背手转身,正对着裴眠雪,承认得大大方方。
两人之间隔着一块巨大的山石,裴眠雪踏着慢吞吞的步伐绕过它,走到徒羡鱼身前。他把人捞到怀中,转身她抵到山石上,问:“真要逃婚?”
“这就看你有多讨我喜欢了。”徒羡鱼笑着说道。
他牵起她的手指,一下一下揉捏她的指节,语调懒散,又透着不满:“我有哪里是你不喜欢的?”
徒羡鱼认真打量他一番,回答道:“好像没有。”
“那就是很喜欢我了。”裴眠雪从她的回答里提炼出更深一层的答案。
“嗯哼。”徒羡鱼学他的方式回应。
“虽不许你看旁人的脱衣舞,但我允你脱我的衣裳。”裴眠雪说道。
听见这话,徒羡鱼噗嗤一笑,踮脚抬头,往他喉结上咬了一口,“老不正经的。”
“是谁先不正经的?”裴眠雪低头咬回去,“亲自动手,不必光看更好?”
衣袂在风里勾缠,徒羡鱼手掌抵在身后山石上,没多久被另一个人的手给捉去,说的话也被吃进腹中。
徒羡鱼沉睡初醒,身体还未恢复如常,同裴眠雪闹了一阵,便精力不济、昏昏欲睡。
裴眠雪背着她下山。
星辉遍野,流银如霜,暮春的山风清寒,但若细嗅,能寻见幽幽的花香。裴眠雪一步一步地走,走过山石,走过野风,走向远处,
徒羡鱼双手环住裴眠雪脖颈,脸埋在他肩窝里,小声说道:“我们好像还没把成亲的流程走完。”
“嗯?”裴眠雪有些疑惑。
“还没喝合卺酒。”徒羡鱼道。
他笑了声:“我们不需要。”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