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纪叙白也看得出,她生气了,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生气了。
就像是昨日气急败坏后,莫名其妙就亲上了纪叙白。
这样暗涌的情绪越来越清晰,从朦朦胧胧,再到清清楚楚地显露出来。
温知故没有办法再像之前那样装作什么都没有,有些事情不是她不愿意去想就可以不去想的,纪叙白就在这里,他就在自己身边,她会一直面对这个人。
于是,根本没有办法对这份感情视若不见。
温知故意识过来什么的时候,转头回去,看到纪叙白坐在轮椅上靠着门边,安静地看着她,等她回来。
冷冷地风还往门里头灌过去。
温知故蹙了蹙眉,走回去,一声不作地把他推回屋里去。
纪叙白忽然轻轻握住了她放在扶手上的手,纪叙白的手有点冰凉,还有点发抖,却还在试图握紧着她的手。
这一回,温知故没有挣扎,她垂着眸看着他的手和她的手慢慢地握在一起,心里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一点一点地往上涌着。
她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只是觉得心里莫名地很宁静。
温知故张了张口,轻声说:“等你手好些了,能写字了,再去翰林院吧。”
纪叙白想也没想便点头应了一声,“我听知故的。”
温知故看着他的侧容,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于是,只好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里轻轻地抽出来,“你该回府了。”
纪叙白有些不舍地回头看着她说:“府里的人还没来接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