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星的水平还论不到你一个考生来评断！”短发女老师似乎不耐烦了，眸光冷厉地扫过来打断她：“要是不想参加，可以立即出去！”
“！！！”
厅内本来还有细细碎碎的议论声，瞬间消失无踪，人人屏息敛声，被短发女老师的变脸震住了。
黑长卷女孩也握紧了身侧的拳头。
“天才？优秀？”短发女老师单手插裤兜里，居高临下地扫过下面这群静若鹌鹑的小考生们：“帝星最不缺的就是优秀的天才。”
她目光沉沉地落在黑长卷女孩身上：“有实力，你不一定能进来，没实力，你绝对进不来。而且…”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她看了眼厅内大部分考生的穿着，混迹这个名利圈，她的眼力让她轻而易举辨别出这些或名贵或小众的牌子：“出身好，也是你们的运气，不然…”
视线偶然落在某一处，短发女老师的声音就这么哽了下。
范萱萱有点饿了。
今天出门遇到点状况，买的早饭挤在地铁上根本没法吃，一来到帝星的地盘又被眼前的华丽给搞得晕头转向。
于是，早饭就这么被她放兜里，凉了。
她看现场气氛不太对，大概要扯皮一阵子，而且，考核又不会很快到她。
她就悄悄剥了个茶叶蛋。
然后，一口茶叶蛋还没来得及咽下去，抬眼就和那位短发女老师的目光碰了个正着。
“……”
范萱萱把嘴里的蛋吞了下去，冲女老师礼貌而不失端庄地抿了下嘴角，接着把剩下半个蛋送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去。
反正也被发现了，她干脆把兜里两个酱肉包子，两个素菜粉条包子和一袋冷豆浆都拿了出来，一口一口，吃得好认真，两腮都被嘴里的食物涨得鼓鼓的。
短发女老师：“……”
她头一次在帝星，在这个地方，看到穿着这么朴素…应该说这么破旧的练习生考生！
肩膀那两个破洞洞，绝对不可能是为了时尚故意搞出来的吧？
领口松松散散地垮耷下来，绝对不可能是本身设计的缘故吧？
而这位考生穿的那件灰扑扑泛旧黄的白色薄卫衣，身前还印着一头黄色小土狗，上面写着英文字母D-O-O-G。
难道是想拼写DOG？
短发女老师刘艳…画面一时太冲击眼球了，她有些稀奇地多瞧了几眼。
范萱萱很快吃完了，感觉只有三分饱，她舔了舔嘴角，意犹未尽地含着吸管，猛吸塑料杯底那一丢丢吸不上来的豆浆。
“呼酷酷酷…咔嚓嚓”
一阵奇怪又熟悉的声音在这个沉寂的大厅，犹如平地一惊雷炸响，大家本就被短发女老师的强势气场搞得心脏脆弱，闻声神经一紧，立马下意识朝那边望去。
范萱萱，她因为用力吸豆浆两颊瘪瘪的，眼睛瞪大大的，由于太过努力，整个面部表情都稍显扭曲。
塑料杯被吸瘪了。
她努力地昂起脖子，终于把那点残留的豆浆给全部吸进嘴里，咂咂嘴，咽了下去。
“……”
等她心满意足地抬起眼皮，才发现现场过分安静了，气氛一点不像刚才扯皮时那么紧绷，奇奇怪怪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