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等了半个小时,江泽天、谢七便带着其他人走了出来,见到我纷纷恭敬地打招呼:“羽哥!”
虽然同样是喊羽哥,但今天的称呼却有很大区别,二公子将他一手培养出来的这支王牌军交给了我,以后二公子将会离开留香郡,这些人将会只效忠于我,这其中的差别自然不一样。
就说谢七,我和他也算同生共死,经历过不少风波,可依旧无法抹掉二公子在他心里的地位,如今终于这个身世可怜,实力惊人的少年正式归属于我,只听我的调遣。
外面要找到能打的人很难,可要培养这么一批死忠的人更难,这不是三言两语,也不是金钱利诱能够换来的,而是十多年的精心栽培。
想到这些,我不由对二公子肃然起敬,他从十多岁就开始谋划这些,而我在十多岁的时候只是一个懵懂的少年,每天看看美女,流流口水,幻想把那个泡到手,然后爽上几下,和二公子的少年老成相比天差地别。
不过这和一个人的生活环境不一样,倒也不是说我真的就从小胸无大志,说来可笑,我五六岁的时候还跟我爸妈说将来要当江原道的知事,成为一方大员,但这个梦想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淡去,甚至消失。
我点了点头,说:“都知道了,以后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帮我大哥达成心愿。”
江泽天说:“二公子说,从今天以后我们就只听从羽哥的调遣,连他的话都不用理会。”
我说:“现在还不适合,你们继续在医院保护我大哥,直到他离开再说吧。”
江泽天说:“好,羽哥。”
我说:“那我进去看看他。”随后我又折返回了病房,二公子心情好些好了一些,仿佛放下了一直以来的心里负担,笑着说:“小羽,扶我到窗子边,我想看看这留香郡的风景。”
我知道他去意已决,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对于这个从小生活的地方自然少不了留念。
我当即过去将二公子扶了下来,陪他在窗户边看起了窗外的风景。
二公子说今天的阳光很好,如果能去外面游玩一定很不错,可惜我和他认识这么长时间,都还没一起真正完全放松的出去游玩过。
我说以后会有机会的,还问他打算去哪儿,他说他没想好,也许去旅游,也许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安安静静地过日子。
我说:“大哥,萍姐知道你要走了吗?”
二公子听我提到萍姐,眼神很复杂,他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人,并不会因此恨上萍姐,毕竟是萍姐将他生下来,可是要说一点埋怨都没有,也绝不可能。
一直以来他以向望天的儿子骄傲自豪,可最后却知道不是向望天的儿子,而是萍姐和其他人生下的,心里的苦楚可想而知。
“我还没告诉他,我有了决定,第一个告诉的就是你。”
二公子说。
我说:“你走之前总得跟她说一声吧?”
二公子说:“嗯。”
我说:“她还不知道龙头验DNA的事情?”
二公子说:“应该还不知道吧?”
我说:“那她就没有起疑吗?”
二公子说:“有问过,不过我没回答。”
“笃笃笃!”
就在这时,后面敲门声传来,二公子回头说:“应该是盈盈来了。”
话音才落就听外面传来江泽天通报的声音:“二公子,羽哥,三小姐来了。”
二公子说:“让她进来。”
跟着病房的门打开,向盈盈快步冲了进来,一进来看到二公子不在病床上,和我在窗户边说话,当场就柳眉剔竖,娇喝道:“陈小羽,你有没有分寸啊?我二哥身体这么糟糕,你还让他下床?”
二公子笑着说:“盈盈,是我让他扶我下床的,不管他的事情。”
向盈盈嘟着嘴,走过来,一脸抱怨地道:“就算是你要求,他难道就没有点分寸吗?”
二公子说:“你这么大脾气,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向盈盈冷哼一声,说:“嫁不出去,也不会稀罕某些人。”
这个某些人自然是指我了,向望天提起过两次曾经的婚约,一次是跟我爸妈提的,一次是找我说的,但两次都被拒绝,所以向大小姐对我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