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能用的,他把东西都清了。艾尔轻咳一声说道:我比你醒的早,瑞德。不过他一直站在我的身后,我没办法看到他的脸。他全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很谨慎。
如果他想杀我们,他不会介意这些东西。瑞德轻声说道:这可不是好兆头,他很有可能是想要慢慢折磨我们。他小心谨慎,只是担心出现意外。
他的话音未落,他们中间的蜡烛燃尽了。
从门口透下来的光亮不多,似乎是没开灯。
差不多一个小时了。艾尔沉声说道:如果他要做什么,那他也该下来了。
似乎是为了印证艾尔的话,几分钟之后,瑞德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
一个戴着兔子面具的人走下来,他随手掩上门,拿着两支蜡烛走到两人中间。
他蹲在地上,用手电筒照了照地上的两根蜡烛,接着起身走向瑞德,
瑞德抿抿嘴,紧张的看着男人。
那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他的上衣里塞着些东西,改变了他的身形,兔头面具戴着大大的笑容。
瑞德没来得及观察更多,被男人扳着椅子摔在地上,紧接着这个看不见脸的男人,狠狠的踹向瑞德的身体。
瑞德的手被椅子压住,他紧抿着嘴唇,想强忍住手臂和身上传来的剧烈的疼痛。
他的喉咙里溢出扭曲的呻/吟声,男人挡住了光,瑞德没办法看的清晰。他抬起头只能看到一个兔子的轮廓在他的上方对他施加/暴力。
黑暗的环境让他感到焦虑,他紧闭着眼睛粗重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直到男人踢在他的膝盖上,瑞德发出痛苦的喊声。
他手指抓着身后的绳子,他不断挣扎着手腕被麻绳摩擦破皮。
男人俯下身揪住他的头发,拿出手电筒晃着他的脸。
瑞德吃力的睁开眼睛,看到兔子空洞的眼睛。瑞德往后缩了缩脖子,他大张着嘴,鲜血混着唾液从他嘴里流出。
男人盯着瑞德看了许久,似乎是欣赏够了他痛苦绝望的表情,又举起手电筒砸向他的头颅。
艾尔只能看到男人的背影,她听着瑞德的声音,大声叫道:住手,停下!别碰他,你个只敢躲在面具后面的懦夫,别碰他!疯子!
男人回过头,他用手电筒照了照艾尔。又侧过身体,照亮地上的瑞德。
艾尔这回终于能看清瑞德了,她看到瑞德半睁着眼睛,身体轻微抽搐。血液从他额头的伤口流出,将他的头发黏在额头上,又一路滑落到地上,留下一滩血水。
我们错了,先生我们错了,无论我们做过什么,我只求你能原谅我们。艾尔压住心头的怒火,诚恳的祈求道:我从来没想过我会遇到这种事情,先生,我以为我的身份会让我很安全求求你,别伤害我。
男人的动作顿了顿,他耐心的听完艾尔的话,弯腰捡起燃尽的蜡烛,将自己新拿下来的两根蜡烛点燃,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艾尔听着脚步声,直到确定男人走远之后。她焦急的对着瑞德说道:瑞德,你还好吗,瑞德。
没有人回答她,艾尔愤怒的扯着身上的绳子,倾着上身想去瑞德身边。
瑞德天啊,见鬼的。艾尔低吼道:见鬼的,瑞德!坚持住瑞德。
过了半晌,她才听到一个颤抖的声音。
看到了吗,艾尔,他感到无聊他在给自己找乐子,这不是咳咳不是单纯的施虐。瑞德虚弱的说道:他还不是施虐狂,但他已经找到乐趣了。
他隐藏了身形容貌,很可能是因为我们曾经见过他。艾尔立刻接口道,她想让瑞德保持清醒,这会大大提高他们的生存率。
很显然,他想和我们玩蜡烛游戏,谁的蜡烛先灭,他就对谁施/暴。瑞德的视线有些模糊,他看着不远处的烛光,声音飘忽的说道:艾尔他完全符合我们部分的侧写我基本可以断定,他就是杀死赫莉一家的凶手,艾尔。
他找到了新的玩具,他一定知道我们是FBI这就是他选择我们的原因。我们见过他,艾尔,我们一定见过他。他顿了顿,喘息着说道:我们都错了艾尔,我们被自身的经验误导。那个现场确确实实就是有组织力的性变/态犯罪现场,咳但他他绝对不是性变/态犯罪,他和克劳德不同。他是无聊犯罪,他在刻意模仿成熟的性变/态犯罪,试图给自己寻找乐子。
艾尔,我们不会死,至少现在不会,直到他玩腻FBI或者发现了新的有趣的犯罪。瑞德的声音越来越轻,他望着烛光,这几天的经历在他脑海里快速回放。
他皱着眉头,呢喃道:是那个邻居艾尔,是克劳德的邻居。
艾尔的脸色沉了下来,她清晰的意识到其他人想要找到他们,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他们不再可以通过犯罪证据现场对犯人进行侧写,因为所有的现场都是凶手模仿出来的。他能模仿性变态犯罪现场,也能伪装袭击现场。
他不会再有明显的犯罪倾向和动机,不会有类似的目标人群,他还没有真正找到让自己摆脱无聊的犯罪模式。
胡奇主管,是我,云辛卓。瑞德和艾尔遭受了袭击,我正在前往现场。云辛卓捂着阵痛的头,往嘴里塞了一颗药。
他的精神状况已经不允许他驾驶机动车,他坐在出租车的副驾驶上。紧握着安全带,皱着眉头对电话里的胡奇说道:我听到了两声枪响和类似□□的声音,可能有人受伤。
我们正在调取监控。胡奇对摩根侧侧头,摩根转身去联系加西亚。
保持联络,随时汇报进度。胡奇沉声说道。
云辛卓挂断电话,他揉着自己的额头命令自己冷静下来。
可能因为瑞德是他的朋友,可能因为瑞德的怀抱很温暖,也可能仅仅是云辛卓受够了忍受孤独。他在听到瑞德痛哼的时候,一瞬间出现了强烈的窒息感,幸好他很快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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