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蝙蝠侠的性格,别说是未来跟丹离开宇宙,他就是离开哥谭奇异博士停顿下来想了想,你见他恢复以后哪天没去夜巡的吗?那家伙就是彻头彻尾一个哥谭控!他要是结婚,那证上写的另一方一定是哥谭女士。想要用蝙蝠侠绑住丹?不,不可能。蝙蝠侠不会为了任何人放弃哥谭。
好吧,这是个站得住脚的论据。所以这只是一个巧合?洛基看着又开始重新打圈的奇异博士,你就不能在原地站着不动?
这很奇怪,这说不通。他们本不应该互相插手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奇异博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上帝想要做什么?
在两个聪明人互相分享自己的阴谋论猜想的时候,感觉有被排挤的丹可怜兮兮地一朵水母蔫坐在雷神旁边,揪着古堡下面的羊毛垫:我以为这件事会非常神奇。
雷神扒在小氪头顶,滑动短撅撅的四肢撸狗毛,神情陶醉:我们的父亲是众神之王奥丁,我是阿斯加德的雷神,洛基是阿斯加德的恶作剧与谎言之神神明?小雷神露出了一个夸张的表情,那不是很正常。
那,你的父亲和上帝一样厉害吗?丹歪过脑袋。
克拉克努力装作自己不存在,坐在远离古堡的沙发上,践行Bat告诉他的不会说慌就少说话,跟班纳低声讨论孤独城堡里保存的那些来自氪星的、远超地球的科技与知识。
小雷神被问卡住了,只能含糊地道:都是神明嘛
丹在小雷神旁边蔫倒下来,斗篷可怜巴巴地在地上瘫扁:那你要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吗?索尔?
小氪垂下暖暖又毛绒绒的大脑袋,趴了下来,脑袋就搭在丹的胸口,一双温顺的蓝眼睛眨了眨,脑袋的毛毛被小雷神扑棱的东歪西倒。
小雷神慢慢收敛了脸上放松悠闲的表情。
他的故事?
他沉默了一会,顺着小氪的毛毛滑了下来,靠着小氪坐下,面朝生满花枝的窗台。
我的故事它该很漫长。一切都要从阿斯加德这片土地说起小雷神望着已经不再有裂隙,重新挂满了星辰的夜空。
这是一个始于英勇而终于悲歌的故事。
原本无畏的英雄在磨砺中学会了敬畏,学会了停下脚步,学会了思考,学会了权衡利弊。
当谎言也不能使他倒下,父神的死亡也无法让他软弱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已经获得了足够强大的力量,足够保护自己的臣民即使他已从战场上热血咆哮的勇士一步步踩着或是敌人或是同胞的尸骨走上布满荆棘、处处芒刺的王座,成为沉默着忍受承担一切的王者,那又如何呢?只要阿斯加德还在,阿斯加德的臣民们还在,他是甘愿的。
可是,他迎来的不是希望,不是荣光。
是被戴德星屠杀之后、血流成河的阿斯加德。
他的兄弟就在他的身后被戴德星的武器吞噬。
而迎接他的只有死亡。
没有人能知道当他睁开眼时,看到自己本该已死的同伴们是什么心情。他甚至有一瞬间看着夜翼他们心想,如果他们真的没有死,那或许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然后他得知了洛基还活着,得知了那些死去的同伴都终将归来,这世界如此温柔了
可是每晚躺在古堡柔软的床铺上,彻夜在他耳边回响的不是柔和的晚风,而是被屠杀者凄惨的悲鸣;他鼻尖嗅到的不是花朵的芬芳,而是挥之不去的血腥。
白天,他能感觉到存在于这具小小的身躯里活泼泼跳动的希望,驱散了他大部分愁绪,让他像是沉迷虚幻的瘾君子一样保持着欢乐;夜晚,当希望随着丹的沉睡渐渐休眠,那些噩梦,回忆就像是挡不住的潮水,在决堤后将他淹没。
希望?丹心情沉郁之余忪怔了一下,希望?
或许是因为你在演绎塑造这个壳子的时候对我们充满希望?所以这种希望就进入了这具躯壳里?就像你们中庭人有些会在孩子特定的岁数让他去接受洗礼,接受祝福这不重要。索尔意识到自己说的太深入了,随意编了几句含混过关,然后干咳了一声,总之谢谢你为我和我弟弟做的这些还有你未来将会做的。
你是说舞台剧吗?当然,这是我的使命不是吗?丹笑了起来,我当然会做。
索尔看着被忽悠得彻底瘸了的丹,良心在自责:
丹被索尔的眼神看的不明所以,正想问问,身边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提姆?丹接通了电话,坐起身,是有什么新的工作安排吗?新的宣传?对了,史蒂芬给我的魔法球又蓝了,我希望能够趁《海王》之前恢复雷神,弄个舞台剧之类的
提姆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声音带上了一丝沙哑,有时候我很希望布鲁斯是个工作狂。
这样负责头秃的人就不是他了!
提姆深吸了一口气,把怼在自己身边的文件堆推开:最近哥谭有不少韦恩集团资助的医院和孤儿院向我们请求,希望能够邀请联盟娱乐的演员去他们那儿进行慰问。他有点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随手拿起咖啡灌了一口,才发觉已经凉透了,你知道哥谭的状态,很少有演员会同意来哥谭做宣传,更别说只是慰问。
所以,你的意见是?丹疑惑地问。
提姆沉默了片刻,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不是我的意见,是你的意见。去不去取决于你。
去,当然去。其他演员是因为他们没有力量自保,才不敢去,我既然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为什么不去?这是一件好事,如果我想带给别人希望的话,那哥谭也不该被拒绝在列表之外。丹笑了起来,我想这次的雷神舞台剧就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之前在生日宴上我也和蝙和布鲁斯谈过,我希望能够进行免费的慈善巡演,为孤儿院或是养老院的人们带来一些欢乐。我觉得现在就是最佳的时机。
很好。舞台剧的剧本我会立即让人负责安排提姆停顿了一下,谢谢。
丹:唔?
提姆透过韦恩集团大厦的玻璃窗向外看,灯火明灭:哥谭。想为她带来绝望很容易。为她带来希望却很难。
远方的韦恩塔楼上,有黑色的身影无声地伫立在顶端,宽大的披风沉默地招展,黑暗从那里蔓延而下,融进大街小巷。很快,警笛声就在哥谭的夜路上呼啸而过,转了几圈又转回了警局门口,一堆已经鼻青脸肿的犯人被绑的结结实实,扔在警局台阶下。
现在想为她带来绝望也不容易了。提姆失笑。
他突然觉得手里的咖啡没有那么冰了,反而温度宜人,凉度适宜。
哥谭见。
丹都没来得及回话,电话就挂断了。他疑惑地举着手机,觉得刚刚提姆的语调听起来还挺愉悦,应该没什么问题,于是没再回拨过去。
丹将慈祥的目光投向古堡里因为能量耗尽又一次变回了乐高小人的阿卡姆小人才们,伸指头摸了摸举着自己的垫子超级委屈地对着他喊紧急事件的乐高小丑女的脑袋:你听说过一个古老的东方故事吗?
小丑女:
小丑女:没有但我的垫子破了!乐高小丑女委屈巴巴,都怪我的马尾辫太尖了。好吧,我已经准备好听故事了。
啪嗒!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