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憋着泪,左右看了看灌木丛,吭哧吭哧拖着腿往蝙蝠洞去。
一分钟后,走上楼的阿福推开客房门:霍普先空荡荡的床铺,打开的窗户,被夜风撩起的窗帘无不在说明一件事霍普他不负所望的跑了。
阿福捧着书,对着空荡荡的客房看了一会,一边想着这已经是第五次遇到这种情况,他完全不需要觉得惊讶,一边转身走进隐藏在庄园之中直通蝙蝠洞的电梯:至少这次逃走的客人不会拿走
电梯飞速降落,打开了金属门。
阿福看着空荡荡的展示柜之一:罗宾的制服。
阿福:
阿福接通了和蝙蝠侠的通讯:老爷,您确定霍普先生身上确实没有您的血脉并且也不是照着您捡罗宾的标准诞生的吗?
前往布鲁德海文途中的蝙蝠侠:什么。
阿福:就在三分钟前,他要求看狄更斯的《双城记》,在我离开去拿书的时候跳窗逃跑,潜入蝙蝠洞,拿走了罗宾制服。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很明显蝙蝠洞没有报警。
阿福:听起来耳熟吗?
一蝙蝠战机的罗宾鸟们齐齐陷入了沉默。
现在我们怎么办?阿福露出了日常看到罗宾鸟们的骚操作时的冷漠表情。
蝙蝠侠皱着眉头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天亮了。
是哥谭苏醒的时候了。
我会让迪克和达米安回去。蝙蝠侠抬手在战机按键台上按了几个键,从战机两侧推出两架新的小型飞行器,战机屏幕上也映现了出一张地图,标注着那套被霍普偷走的罗宾制服现在的位置,他正在庄园往韦恩孤儿院的路上。
你在那件老罗宾战服上也放了定位器?夜翼挑眉,那衣服现在就连达米安都穿不上了。
达米安怒目而视:嘿!
蝙蝠侠置若罔闻:找到他,带回庄园。迪克,看好他。蝙蝠侠的目光落到达米安身上,达米安。你和他最相近,和他谈谈。
我不需要一个鸟妈妈,也不想要自己做鸟妈妈。这件事交给夜翼来做不是很上手?为什么我也要一起去?达米安抱臂环胸。
为了帮助他的体验,洛基封住了他身上的神力。蝙蝠侠看着达米安,他是希望本身,你觉得放着他就这么在哥谭的白日大街上行走,会有什么下场?
达米安想想了一下那场面,简直就像是在鲨鱼群面前吊着一块鲜肉,他露出了一个锐气十足的笑,很好。我已经迫不及待去狠揍那群会一拥而上的混账们了。
哥谭,废弃化工厂。
嘿!为什么要把他推进这池子里面?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们快离开这里。带着黑头罩的劫匪看着铁架下方咕嘟咕嘟冒着气泡、的化学试剂缸,催促自己的同伴。
放松,放松,伙计。你以为是个人跳个硫酸池就能变成小丑或者小丑女吗?如果是这样,那我可真该试试。拿着枪的劫匪懒洋洋地说着,你听到他说的了,他说他要退出!难道我们就这么说好,然后放任他离开,让他去警局举报我们吗?
好吧,走吧。黑头罩劫匪最后看了眼脚下的化学试剂缸,拽着同伴匆匆从铁架上跃下,跑出了化工厂。
半分钟后。
冒着气泡的化学试剂缸中,一张红色的面具突然浮了起来,一只被腐蚀的苍白的手猛地抓住了缸沿,又虚弱地滑了下去。
救咕噜咕噜
杰克痛苦地在装满了试剂的大缸中挣扎。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原本按照他的理想,他应该站在喜剧舞台上,说着滑稽愉悦的笑话或者脱口秀,再不济他也可以继续做他的化工厂工程师可理想,理想这东西和希望一样虚无缥缈。
微薄的收入让他供养不起自己怀孕的妻子,为了能够凑到一笔不菲的报酬,他狠下心答应了两个罪犯去实施一场抢劫,就在他们潜入化工厂具体讨论计划的时候,他却接到了一通电话。
他的妻子,死了。死于热奶器漏电。
哈,哈哈?多么滑稽的笑话?
他立即想要退出,却被合谋的同伴之一袭击,带上了面罩,推进了脚下的化学试剂缸。
现在,他要死了。
为了一个希望,为了给自己的妻子希望,为了给孩子希望,为了他自己的希望,希望希望希望
不。
这世上没有希望。
杰克在试剂缸中停止了挣扎。那些化学试剂已经渗透了他的身体和肺,他知道他就要死了。
没有人会来救他。
没有人会帮他。
没有人会施舍他一眼
嘿,嘿先生!
即将昏迷之际,他嗤笑着自己过去的愚蠢,满心的愤怒正要喷薄而出,却听见大合金缸被人用力敲了敲,发出了咚咚的声音。
恶,我该怎么救你,这玩意儿看起来好恶心呕,闻起来也很恶心。
听起来像一个孩子的声音。
杰克下意识摇摇头,如果不是无法说话,他几乎要开口阻止这孩子伸手:不,你不能。这东西会让你也受伤。
嘿,坚持住,我会救你出来的,坚持住知道吗!希望!希望和你同在!那孩子的声音嚷嚷着跑远,又嚷嚷着跑近。
希望?杰克在水里慢慢睁开了本已经闭上的眼睛。
他看见日光透过化学试剂不详的绿色液体折射出翠绿的光芒。
他即将被绝望封禁的心被撬开了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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