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一小口温热的水,感到嗓子恢复一些,不再那么干涩。
余也拿过桌上的一板药,懒得看用药规范,直接掰了两颗倒在掌心,就着水吞下。
“我昨天……”只要余也思考回想什么,头疼就隐约有加重的趋势。
记起来的是昨天半夜她从余与那边直接打车回了T大,到了学校南一门又临时决定去后街的酒吧买醉,喝酒的时候还拒绝了不少来搭讪的陌生人,喝着喝着就——
再想不起来,余也茫然。
按照这个顺序,可是,然后呢?
余也揉了揉太阳穴,停止想下去。
陈静诗想把自己知道的说给余也听:“你昨天,不对,应该是今天,对,今天凌晨……”
余也默默喝下一口水,不是很想听陈静诗纠结昨天和今天的区别。
“你能不能说重点?”不知怎么,旁边的方伊薇比余也更着急,“我们俩床铺连着,我凌晨两三点差不多听见了你上床的动静。”
“喝得好像挺醉的,连爬上个床都试了好几次。”方伊薇脸上带了点没同理心的讥笑,就像是收拾书包时无心问的一句,“喝这么多,你不会是失恋了吧?”
啧,这人还挺能踩雷。
余也将水杯放回桌面,碰撞出“啪”的一声当作回答。
陈静诗打抱不平:“那你不下来看看阿也的情况啊?”
方伊薇背上书包往门口走,她打开门才自然不过地答:“关我什么事?反正我又不会喝得那么醉?”
寝室内安静下来,不太和谐的气氛消失。余也扯了个笑安慰道:“没事。”
“醒酒药是赵佳铭发消息让我帮忙买的。”陈静诗也不知道该不该问,一个是好朋友,一个是男朋友,但是两个人都长得这么好看,想想还挺般配。她犹豫着,最终还是咬咬牙:“你昨天是和他出去玩啊?”
“没有,我一个人。”余也同样不太明白,自己下意识发问,“他怎么知道我喝醉了——”
余也把桌上的镜子移到面前,细细地打量了一下无精打采的脸,要多颓废有多颓废。
“程放星。”
“程放星!”
俩人不约而同的念出一个名字,陈静诗的平静,以及余也的奔溃。
余也猛然抬头,睁大眼睛向陈静诗求证。
怪不得刚才在床上翻身时感觉被什么莫名其妙的疙瘩硌到了,从镜子里看见她身上用抽绳绑着还没解开的这件外套,就知道不管喝醉之后发生了什么,都和程放星脱不开关系。
陈静诗扬了扬手机,继续念下一条消息:“他让我提醒你给阿也买醒酒药。”
“程放星也凌晨才回来,他俩可能昨天在外面厮混了。”
陈静诗停住,朝余也尴尬一笑,收了手机不再继续念下去:“他说话没什么分寸,阿也你别介意。”
余也点点头,好歹在校辩论队配合了这么久,赵佳铭什么德行,她还不清楚吗。
“那你收拾一下,马上就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