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蓁蓁抱着他,感觉更甚。梁珩腰上像是没有一丝肉了一般,一抱就能摸到他的肋骨。
正值盛夏,梁珩被关了五天,没水洗脸,更别提换衣裳洗澡了,身上的气味十分奇怪。沈蓁蓁紧紧地抱着梁珩,虽然熏得慌,却想将这份在他怀里的安稳一直延续下去。
梁珩却是知道自己身上气味十分奇怪的,抱了一会儿沈蓁蓁后,梁珩便放开了沈蓁蓁。
“蓁儿,让我去换身衣裳,别熏着你了。”
沈蓁蓁心疼地看着梁珩消瘦的脸,成亲后梁珩才长了一些肉,如今比以前瘦得更甚。却也不再多言,只是紧紧拉住地梁珩的手。
几人上了船。
刘致靖正站在甲板上,见梁珩两人牵着手上来,不时侧脸看看对方,就算看不清两人脸上的神色,也能想象到两人是何等恩爱不能相离。
刘致靖更加坚定不能说那件事的决心。
梁珩也看到了站在甲板上的刘致靖。
“刘兄!”果然是他。
刘致靖看着梁珩,笑了笑。
“梁兄此番受苦了。”
梁珩摇摇头,看向身旁的妻子,朝刘致靖郑重一拱手,“此番多谢刘兄照顾蓁蓁。”
刘致靖慌忙往旁边一闪,头微微一偏,不敢正视梁珩,“梁兄言重了,都是兄弟,这是应该...的。”
刘致靖突然想起一个典故来。
《新五代史·杂转序》中曾记录了一个典故。大意是王凝之妻被丈夫之外的男人拉了一下手,为表贞洁,回家就用斧子将手剁了。
刘致靖不由看了一眼一旁的沈蓁蓁,他可不是只是拉了手一样简单。不仅按压了沈蓁蓁的胸,还亲了她。
“刘兄?刘兄?”
“啊?啊?”刘致靖一下惊醒过来。
“怎么了?”
梁珩抬了抬手示意刘致靖,“刘兄可有什么要紧事要说的,没有的话,我就先去沐浴更衣,实在脏得不成体统了。”
刘致靖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般,“没,没有!”
梁珩觉得今天刘致靖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好,那我先去了,我会尽快洗好的。”
刘致靖点点头,看着两夫妻进了甲板去。
沈宴要去给梁珩找衣裳,跟刘致靖打了个招呼,也进去了。
留下刘致靖一个人呆立在甲板上,任夜风将他混乱的心绪吹得更加理不清。
沈宴吩咐两个伙计给梁珩打水,这盛夏也不冷,在码头水最方便,直接从河里打了一桶水。
沈宴找了自己的一身干净衣裳,交给了沈蓁蓁。
沈蓁蓁拿着衣裳到了房内,听着里面的水声,敲了敲门。
“梁郎,是我。”
“蓁儿,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