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时脸上鲜活热闹,是姜晚贞身上许久不曾见过的灿烂颜色。
她眼底有光,恍若重生。
“贞贞!”他忍不住,上前一步,紧紧将她抱在怀里,仿佛抱住一颗失而复得的宝石,又或是抱住苍茫海浪当中救命的浮木——
总之他不想,也不愿再放开她。
“贞贞…………”他把头埋在她肩膀,声音哽咽,正映衬他发红的眼。
“陈勘…………你怎么了…………你今天好奇怪…………”
“没事。”
陈勘放开姜晚贞,低下头,顺手梳了梳乱成一团的短发——那是他昨晚焦躁不安的结果。
他吸了吸鼻子再抬头,除却双眼猩红,其余一切安好。
他甚至笑起来,轻松愉悦,仿佛亦是当初少年,“饿不饿,我带你去喝早茶。”
“不是要吃卤水鹅?”她还惦念着潮州巷里远近闻名的卤水鹅。
“十点半,吃什么卤水鹅,味道太重不适合淑女。”
“说吃的也是你,说不吃的也是你。”
“所以说,我同你的之间都要听我话事——”
“找打!”她瞪圆杏眼,抬手要打,被他一把抓住,顺势牢牢握在掌心。
她听见身边人一声长久而满足的喟叹,仿佛等这一次牵手已经等够十年。可他们明明昨天才见面,在榕树湾别墅门口,他坐在车里,轻轻吻她侧脸,她慌张害羞地下车,一路小跑跑进家门,却又偷偷躲在二楼窗口,望他的黑色宾士车。
她爱他爱得好深好深,深到失去自我,连自己砰砰的心跳都不能做主。
“你今天好奇怪……”
“什么?”
茶楼生意兴隆,人声鼎沸,同桌人讲话都听不清,陈勘需探出头,专门贴过来听。
“你总是盯着我,好像发花痴…………”
“大点声!”
“算了,当我没说。”她耸一耸肩,端起茶杯。
陈勘坐回原位,却突然加大音量,坏笑着说:“我天天都对住你发花痴!有姜小姐这类顶级靓女坐对面,哪个男人能不发花痴?彭定康来了都要‘老夫聊发少年狂’。”
“喂!你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