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歌一阵笑:“我听说男人到了一定岁数,某方面的机能就会老化,这是人的自然现象,你千万不要太过在意了。”
崔景行低头狠狠吻她,拨开她腿再要进入的时候,外面忽地响起敲门声。
许渊带着万般无奈地说:“先生,机长要我提示您,还有二十分钟飞机就要降落了。”
崔景行回答知道了,又亲了亲,这才不甘心地自许朝歌身上翻下来,眼睁睁看着她卷起被子滚到床的一边。
她学他,慢条斯理地讲条件:“要我保密也可以,这次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崔景行一眨不眨看着她,再三思索,很是忍辱负重地说:“行,我当没发生过,以后也不因为这个说你。”
许朝歌笑着又滚回来。
去医院看吴苓的路上,崔景行跟许朝歌详细说了这些天的事。吴苓病情一天重比一天,一天里认不得人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也越来越长。
崔景行生日前一天,她提出要回家为他煮寿面的要求,崔景行再三思索,最终同意了带母亲出院。
崔景行说:“胡梦妈妈是护理,肯定要跟着病人走,那天她说自己女儿没吃饭,我随口说了句让人过来一起吃,没想到她们就当真了。”
许朝歌说:“你什么时候这么热情了?”
崔景行说:“之前在医院也见过胡梦,大家聊过几次,知道她这种家庭的不易。那时纯粹是一时的好心,现在知道是喂了狗了。”
巧合太多就惹人生疑,崔景行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许朝歌看着这男人俊朗的侧脸,一直在想他听似坦荡的话里到底还藏着掖着几分。
他对许朝歌的愤怒是真的,对许朝歌的真心也是真的。
可就跟以往的认知一样,他对抛来的橄榄枝是向来来者不拒的,他对胡梦究竟是君子还是小人,有无过几分的动心,恐怕也只有他知道。
许朝歌有些不敢想象,如果她没有回来,没有闹过这一场,她会不会在这些不在的日子里,被人一点点取代——毕竟前车之鉴,让她不敢松懈。
方才还兴致勃勃的许朝歌,这时候突然蔫了下来,纤弱的身体蜷在位置上,将额头靠在冰凉的玻璃上,看夜,看灯。
崔景行搂着她腰,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说:“怎么一下子这么低沉起来。”
许朝歌说:“没怎么,就是觉得有点累了。”
崔景行笑起来:“折腾这么久,你也是该累了。”
许朝歌倚到他怀里,轻轻地叹出一口气,说:“景行,胡梦住院的事情你知道的吧?”
崔景行说:“知道。”
许朝歌说:“她因为地上的水滑了一跤,额头划到水管上开了很长的一道口子,那一脸血的样子可真把我给吓坏了,听说,她到现在还没醒呢。”
崔景行拍着她背,说:“听说了,是你帮忙送的医院,你做得很好很负责。”
许朝歌说:“明天我们去看看她,再给她送一束花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