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歌脸热,攥着拳头说:“等你醒过来就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可笑了。”
“你的意思是,我醒着的时候就不可笑了吗?”他用力摇头:“我永远可笑,不管是什么时候,这里还是那里,你知道原因的,可你好坏啊,你就是不说。”
他向她走,她向后退,直至别开脸的时候看到一个渐近的身影。
许朝歌的一个晃神,被常平找到机会拥入怀里,他如一张网似地将她整个盖起,慢慢收紧,再收紧,由衷说:“朝歌,不要再拒绝我了。”
许朝歌像是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气,只能怔怔看住崔景行,同时的,被崔景行看住。两两相望,谁都没有先动一步。
常平能察觉出怀里人的异样,轻声问:“你怎么了?”顺着她视线看过去的时候,陡然惊醒。
许朝歌明显看到他眼中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他随即将她推开,踉踉跄跄比方才更甚,脸上全是落魄。
“朝歌,我喜欢你,可你不能这样对我。”他抓着头发,像个迷失的孩子,重复:“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落荒而逃。
许朝歌去追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崔景行来时的路,而他只留下一个背影,始终没有回过头来。
常平还是闯了祸。
体育场的出口里,他拽过一个男人拳打脚踢,理由只是因为看他不爽。
事情很快惊动到警察,她在那群人拿着电棍赶到前,一把推开发狂的常平,嘶吼着说:“你走!”
常平视线渐渐清明,满脸震惊地看着她,她仍旧是说:“你走,我什么都没做,他们顶多抓我过去配合调查!”
她死死扣住他的手:“你呢,你想留下案底吗?走!”
生平第一次,许朝歌因为打架斗殴被送进了派出所。她坐在两个人高马大的警察之间,被挤成窄窄的一条。
左边那个印堂发黑的问她:“人长得挺漂亮的,没事干嘛打人,我听说现场还有一个男的,居然丢下你跑了?”
许朝歌垂着头不说话,右边白嫩的拿肘捅她,说:“吱声啊,哑巴啦?”
她这才闷声道:“都是我一个人干的,跟别人没关系。”
“你牛啊,打的人鼻子都折了。”
“我练过武的。”
“看不出来啊,待会儿回局里跟我们练练?”
几番折腾,一口咬定是自己打架闹事的许朝歌被扔进了铁笼子后面,给她领路的警察拿脚踢了踢铁栏杆,说:“大家注意啊,来了一个华戏的大美女。”
许朝歌被推得一阵趔趄,脚下一打跘,摔到了按在角落的铁质马桶边,里头还有点东西没冲干净,她脚乱蹬连退几步,恶心得一阵反胃。
大伙都特开心的笑起来,说:“一进来就给大礼,这都出了正月了,怎么还见着奶奶就磕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