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个颜色吗?
是啊,有且仅有一条。
第二次林棠夏又被傅清淮轰了出来,并砰的一声将厨房的门关上了。
林棠夏百无聊赖地窝在客厅的沙发里刷手机,没一会门铃便响了。
叶棋和傅清淮拿了一些菜站在门口。
叶棋笑得狗腿:糖糖,我能在你们这里蹭一顿蛋炒饭吗?
林棠夏把他们迎进来,面上刻意露出遗憾:很抱歉,我的蛋炒饭你们可能就吃不到了。
叶棋凄惨地大叫:为什么啊?你是不是嫌弃我们带的菜少了,陆大哥,你再去搬一些来。
陆时川将手里的菜蔬放下,左右看了看问:清淮呢?
林棠夏示意他们坐下,冲叶棋眨了眨眼,兴奋道:棋棋,你有口福了!
林棠夏伸出手指,指了指关着门的厨房的方向笑:傅大哥在里面做大餐!
大餐俩个字才落下,就听见厨房里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炸裂声。
林棠夏落在脸上的笑容僵住,半边身子仿佛被这巨大的声响震碎。他吓的半天没有找到自己的声音,全世界出离的安静,另外半边能活动的身体麻木地带着他往厨房的位置跑。
才跑了几步,迎面就撞进了一个灰扑扑的人怀里。
感受到温暖的体温厚实的肩膀,林棠夏的泪一下子涌了下来:呜呜呜,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林棠夏像一个树懒,整个人蹦到了傅清淮的身上,傅清淮双手将他的臀部托着,以抱着一个小孩的姿势将他抱在怀里。
没事,没事,就是锅炸了。林棠夏还在他肩头大哭,傅清淮也没招,只好故意说些话来逗他笑,锅炸了,厨房也炸了,房主会找节目组要赔偿的吧?
谁知林棠夏哭得更大声了,一边哭还一边捶他的背: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管锅干嘛?你管锅干嘛?
傅清淮哄他:好好好,不管锅了。
林棠夏抽抽噎噎:节目组的锅嗝质量这么差,嗝还好意思要赔偿吗?
节目组:人在节目做,锅从天上来。
叶棋一个O,胆子也不大,站在一旁也有些傻了。
倒是陆时川反应最快,在傅清淮从里面出来之后就进去将厨房的窗户打开通风,厨房门关上免得将里面的烟雾带到客厅里去。
陆时川走过去半搂住叶棋,叶棋的心这才落下地,半晌才提醒:糖糖,你先下来,你整个人在傅大哥身上,我们也没办法看看傅大哥是不是有受伤。
林棠夏这才想到,从他身上滑下来,满身翻找是不是有什么伤口。
好在傅清淮就是脸上手上都有被黑色烟气喷到,倒是没有受伤。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几个人在沙发上面坐了一会,叶棋的肚子便饿的咕咕叫起来,他第一次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建议:不如到我们那边去做个简单的蛋炒饭吧?人是铁饭是钢,饭总是要吃的嘛。
林棠夏惊魂未定,半个身子没力气地靠在傅清淮肩膀上,有些兴致缺缺。
傅清淮没说话,但意思大概就是自家糖糖没啥兴趣,我也可以不吃。
陆时川心疼叶棋饿肚子,尽量劝说:待会好了还是会饿的,蛋炒饭就不吃了,我之前看沈醉那院里有个烧烤炉,他们也不会做饭,现在铁定也饿肚子呢,不如我们几个一起去吃烧烤吧?
傅清淮转头看林棠夏。
林棠夏没有什么胃口,但是他想alpha身材高大,食量也不小,跟着自己不吃的话,晚上一定会不舒服,于是强打精神点了头。
叶棋从沙发上窜起来高兴地耶了一声。
叶棋和陆时川在前面走,傅清淮蹲在沙发前问他:能走吗?要不要我背你?
林棠夏红着脸摇摇头。他也没这么娇弱,只是刚才那一下,他实在是太害怕了,那一声巨大的声响,仿佛整个天花板都在摇,他还以为他被炸在这场巨响里,他被自己的想象吓死,他还没得到他,却要失去他,他觉得自己的魂都飞了。
林棠夏攥了攥傅清淮的手,自己站起来。
我们也快走吧,叶棋他们估计都到莫雅他们院子门口啦。
林棠夏他们到的时候,叶棋和陆时川果然已经和最雅cp将事情说了,他们从冰箱里面往外面拿食物,搬到院子里的长桌上去。
莫雅招呼他们在凳子上面坐下。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在嘉宾走后,处理了一下厨房里的狼藉,导演组拿来几捆竹签子,方便他们烧烤。
其实这次锅炸裂事件确实怨不得节目组,是傅清淮用锅不当,但节目组还是小心翼翼地用竹签子来示好,林棠夏歉意地接过,小小声说谢谢。
林棠夏整个人都可怜兮兮的,眼睛还有些红,导演组的一个beta妹子,伸了伸罪恶的小爪爪:好想摸头。
林棠夏接过竹签,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无情地转过身。
摸头长不高了。
他看了眼高大的alpha,傅清淮摘了身上灰粉色的围裙,大概在最雅的这个房子里洗了手和脸。
他太高了,自己还要再长高一点点,他才20岁,还会长的!
三个人去自己的房子里搬肉和蔬菜水果,林棠夏他们便坐在院子的椅子上,将食物串在串子上。
这幢靠近海边的小别墅,门口有一个明亮的夜灯,院子的方桌附近,还有几盏黄色的小灯,亮着的星芒像是跳跃的烛火。
林棠夏坐在这个小灯的旁边,桌上放着砧板和刀,他把肥大的紫茄子从中间化开,撒上调料,一个一个放在圆盘状的锡箔纸里,锡箔纸底下还有一层薄薄的油。
叶棋便一只只放在中间的烧烤炉上,里面燃着火红的炭,热气涌上来,又被锡纸盖住,化成一阵茄子的香气。
海边海货比较多,好几大盆的海蟹,还有张牙舞爪的八爪鱼,烤八爪再撒上辣椒粉和孜然,算是林棠夏最喜欢吃的烧烤了。
等三个人回来,又被林棠夏他们指挥去烤炉前面站着翻串着的各种串。
傅清淮陆时川沈醉:我们是莫得敢情的翻串串工具人。
院子里充满了烧烤的香气,林棠夏他们分了一部分给忙碌了一天的工作人员吃。
大部分还在炉子上面烤。
林棠夏将八爪从竹签上撕下来,喂给俩手翻转食物没手吃饭的傅清淮。
小声地嘱咐:傅大哥,你以后都不要自己进厨房了。
傅清淮咽下嘴里的肉问:那以后谁做饭?
林棠夏又撕了一条腿塞过去:我吧,我觉得我比你有天赋多了,起码不会炸厨房。
傅清淮转过头用嘴接住,舌头一卷,不小心地蹭过林棠夏的手指尖:嗯,那以后我洗碗吧。
温热湿润的触感一碰即离,林棠夏被碰的那一处火辣辣地烫,面红耳赤但强作镇定:嗯,我的手指甜吗?
傅清淮还没答,叶棋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笑着大声调侃:酸,酸死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