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自己的侄子都能从柴烧手中拿过军权更是让一个领军大将变成了小小沛县县城的县令。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眼前,怎能不让人笑掉大牙。
虽然张毅给柴少的职位是沛县的郡守,但是这个郡守职位,朝廷早就已经派人接任了。
不过并没有在沛县而已,因此这柴少的职位只是一个小小县令。
张毅则是统帅大军,去找丁杰的麻烦,打的丁杰如丧家之犬,隐居于深山之中,瑟瑟发抖。
更是在昨天,张毅手下的军师。亲手奉上了丁杰的头,由侯君集叫人,八百里加急转送长安。
而柴烧就是在那时才发现,侯君集原本对于自己的态度,一下子变得冷淡了。
两人站在城墙边,柴烧不由得低声说道。
“侯将军果然还是当年那般勇猛,先是评定了云中郡的叛乱,又快马加鞭转到南下,哪怕是您的侄子,一个远房亲戚,都是人中之龙一样的角色,柴少真是佩服的紧啊!”
侯君集微微眯了眯眼睛。
“九原县是吕布之乡,奇人异士难以数清,我侄儿虽然与我相隔千里之遥,数年不曾见面,但是在那等接近边关之地,能闯出赫赫威名者,又怎会是软脚虾!”
这话可就是有些不对劲了。
柴烧的脸色,隐隐之中有些涨红。
软脚虾是在说谁?
而且张毅就是一个书生,虽说长于边关之地,但到底也只是一个大唐开国县伯,只比那个县子,高那么一丢丢而已。
而且还是成其父亲的爵位,这样的货色,也能被称之为赫赫为名。
它深吸一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侯君集和张毅,到底也是亲戚,而且他对于这亲戚二人都没什么好感,这张毅对于他也没什么好感。
这两人要是串起火来欺负他,他还真的没什么反抗之力。
侯君集扫了他一眼。“柴县令不必多想,虽然我侄子与你不合,但本将军到底是与你有同僚情谊,不会用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倒是我那侄子,对县令颇有微词,不如县令暂且避开,以免两人见面伤了和气!”
柴烧顿时冷笑。“将军何出此言,我也是朝廷将领,张毅大获全胜,某家必然应该上前庆祝,又何谈伤了和气?”
侯君集摇了摇头。“不识时务的东西!”
说完此言,他甩袖而去。
柴绍立在当场,脸上的表情堪称是狰狞。
这句话,他当年对侯君集说过。
当时。正是大战王世冲之时。
当时的柴烧可谓是勇猛精进,一杆长枪用的出神入化,虽说有些莽撞,白衣胜雪,却是震慑军心。
侯君集在他麾下,只是领着几百人的小队伍,只能靠着自己的勇武,在战场边缘厮杀,连武将的面儿都见不着。
当时,李世民曾出手赏赐,侯君集首当其冲,而侯君集自然接了下来,只是当时的情形,李世民手中也没多少钱。
所以柴少就曾对侯君集讨要,称其为不识时务!
但是时过境迁多年之后,这句话竟然被侯君集还了回来。
站在城头上,柴烧一拳砸在墙上。
他原本华丽的胡子,彰显他身份以及睿智的标志,也被入狱的时候刮掉。
他年近30,至今没有子嗣,侯君集在他面前,都能自称一声老夫。
如此想来,柴少真是觉得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