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殿一阵寒风袭来,齐颜打了一个寒颤眩晕之感更强了。南宫静女见齐颜迟迟不迈步便再一次牵起她的手。
多谢殿下。
未央宫很近,就快到了。
嗯。
南宫静女感觉齐颜的手心很热,却并未深想。
回到未央宫南宫静女对齐颜说:本宫先送你回偏殿,二姐病了我要照顾她。
多谢殿下。
南宫静女陪齐颜走到偏殿门口,对迎出来的宫婢吩咐道:夜里多添几个火盆。说完便匆匆的往正殿去了。
南宫姝女吃过药发了汗状态好了不少,南宫静女进去的时候她正倚在床上,手中捧着一本。
南宫静女解下沾了寒气的披风交给春桃:二姐~!
回来了?
南宫静女坐到床上,抽过南宫姝女手中的:夜里看伤眼睛呢,二姐大好了?
我本就无大事,让妹妹担心了。
说完捧过南宫静女的脸:脸怎么这么烫?可是吹了风的缘故?
不打紧,宫宴上父皇赏了一壶美酒,嘿嘿。
南宫姝女伸出手指在南宫静女的琼鼻上一点:你呀,又贪杯。春桃,快去煮了醒酒汤端来。
是。
南宫静女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必了,我不喜欢那个味道。
还是喝一碗吧,省得醉宿头痛。
真的不用了,我只小酌了三杯。
南宫姝女有些意外,自己的这个妹妹一向是最是贪杯的:你何时转性了?
还不是齐颜南宫静女心头一紧,改口道:二姐~我今晚想和你一起睡!
南宫姝女笑道:都是出阁的大姑娘了,还这么怕黑?
二姐~,好不好嘛。
这里是你的寝宫,难道我还能把你赶出去?
二姐最疼我了。
第28章 别有幽愁暗恨生
齐颜摇摇晃晃的走到铜盆前,洗了净布叠好贴到额头上。
今天的这出戏演的太过火,为了快速在南宫静女心中积累足够的好感,齐颜巧妙的使了一出苦肉计。
结果风邪入体发起热症来了,她坐回到床上,从怀中贴身里袋里摸出一个小纸包,打开里面是五颗碧绿色的药丸。这是丁酉前几日请平安脉时塞给她的,有清热袪火的功效。本来是用来应付她儿时因溺水落下的旧疾,却不想在这派上了用场。
齐颜捻起一颗服了下去,将药包好仍旧贴身收藏。合衣躺到床上,一只手压在净布上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困顿之意袭来,齐颜又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索性趿着鞋子去洗了一把脸,将发热的湿净布又洗了一遍,吹了灯。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齐颜坐到床上按着头上的湿布,冷静的分析着:以南宫静女受宠的程度,南宫望应该非常需要自己的支持。
南宫让今年刚好是天命之年,朝中应有大臣在主张册立太子。
皇三子非嫡非长,他比自己还要心急。
哪怕自己在南宫静女耳边吹吹枕边风对南宫望都有极大的益处。不过现在缺一个接触南宫望的机会,只有利用南宫静女去接触南宫望才不会遭到猜疑。
齐颜就这样在房内枯坐一宿,好几次因眩晕栽倒在床上,她都咬着牙重新坐了起来,净布换了一次又一次,头疼欲裂。
终于,东方露白。
齐颜来到屏风后先将净布搭到面架上,想了想又扯下丢到了铜盆里。
南宫姐妹梳洗完毕,来到御膳堂。南宫静女舀起一勺晶莹剔透的精米粥送到嘴边又放了下来。
秋菊,去叫齐颜。
是。
闻言,南宫姝女也放下了筷子,低声道:妹夫年长于你,又是驸马。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妹妹不好再直呼其名了。
哦知道了。
成亲那日父皇让自己给那人取表字,多少有些威慑的成分。
通过几日的相处南宫静女觉得齐颜只是一个:不知变通、温吞、胆小的呆子。不想再因表字令齐颜难堪,便没有再提。
秋菊匆匆回来,打了一个万福:回殿下,驸马病了。
什么?
奴婢去唤了几次不见答应,便斗胆入殿。结果见驸马合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宣御医!话音落南宫静女已经向外走去,南宫姝女也起身跟了出来。
两名宫婢跪在偏殿门口,战战兢兢的请安:参见殿下。
几时病的?生了什么病?
宫婢战战兢兢的回道:奴婢不知,许是昨夜
怎么才发现?
奴婢该死!
南宫静女匆匆入了寝殿,看到床上的人双目紧闭,眉头紧锁、表情痛苦。
南宫静女轻声唤道:齐颜?
从齐颜的喉咙里传来一声难耐的轻哼,像是在回应。
你你怎么了?你醒醒。南宫静女有些慌。
门口的宫婢向南宫姝女请安:参见殿下。
起来吧。
南宫姝女来到床边,见齐颜面色潮红说道:静女,你摸摸看妹夫的额头烫不烫?
哦,好!南宫静女贴上齐颜的额头,温度异常。
有些烫。
这几日天寒,想必是伤风发热。莫急,秋菊已经去传御医了。
南宫姝女又吩咐道:春桃,取个湿净布来。
是。
给本宫吧。
南宫静女接过净布贴到齐颜的额头上,许是燥热难耐中感受到清爽,齐颜舒服的哼了一声。
下一刻,竟胡乱的抓住了南宫静女的手,呓语道:殿下
南宫姝女忍俊不禁,就连春桃都识趣的向后退去。南宫静女白皙的脸颊上爬满红霞,抽了抽手。
怎知这看似弱不禁风的人竟有这么大的力气,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只好红着脸由他去了。
欣慰过后南宫姝女又想到了自己,目光一黯低声道:我先回正殿等你。
二姐!
嗯?
南宫静女强行掰开齐颜的手指,将手抽了出来,目光游离:你先去用膳吧,记得喝药。
好。
我,我还是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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