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左手扶上小案上的算盘,将上面的算珠归位
除了齐颜,没人知道着算盘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上面的珠子记录的是什么。
南宫姝女回到正殿,看到南宫静女呆呆的坐在床上,青丝披散,衣衫凌乱、双目红肿不堪。
许是在被子中捂的久了,香汗淋漓。
南宫姝女心疼不已:早知道刚才就应该丢掉教养,再痛斥齐颜几句!
小妹。
南宫静女哑着嗓子唤了一声:二姐。
南宫静女钻到二姐的怀中:我还以为二姐也厌烦了我,回府了。
南宫姝女轻抚南宫静女的背,哄道:怎么会呢?二姐去给你出气了。
南宫静女惊愕的说道:二姐去找齐颜了?
你放心,二姐已经给你出过气了。一会儿让秋菊把汤泉准备好,沐浴更衣到我府上住几日。
昨夜打过齐颜的那只手攥了攥,有些底气不足。
南宫姝女长叹一声:我陪你去沐浴,哪里疼一定要告诉二姐,不许瞒着。
南宫静女吸了吸鼻子,撩起袖口:这里
南宫姝女疼惜的说道:一会二姐给你擦跌打酒,还有哪里?
南宫静女往南宫静女的怀中一拱:没有了。
南宫姝女有些疑惑,却只当南宫静女羞涩不肯说。
汤泉准备好,南宫姝女命秋菊为南宫静女收整行李,姐妹二人来到汤泉殿。
二姐,你出去吧。我自己可以
听话,二姐又不是外人,给我看看。
南宫静女扭扭捏捏的脱去了衣服进了汤泉,南宫姝女见妹妹身上洁白无瑕疑惑更深了。
用木勺舀起热水浇到她的肩膀上:小妹,腰身痛不痛?
南宫静女摇了摇头:不疼。
昨夜,你们你不是说齐颜强迫你了么?
南宫静女垂下头:他,压倒我身上。
然后呢?
钳着我的手腕,亲了我
没了?
嗯。
南宫姝女感觉不妙,犹豫的问道:妹夫的脸怎么肿了?
是,是我打的。
南宫姝女感觉一盆凉水当头浇下,仔细的询问了昨夜的细节。
南宫静女发泄了这一场心中的怨气消了大半,被问起又莫名的升起一股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思来。
她不知道齐颜昨夜为何会说出那样一番奇怪的话,但却隐约觉得如果自己照实说出一定会给他招来灾祸。
又听说齐颜在书房写了一夜的字,脸肿的老高,懊悔又心疼。
即便他们之间的问题并没有解决,却不打算让外人插手了。
南宫姝女听完妹妹有保留的描述,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南宫静女的额头:你还学会恶人先告状了!
可是
想到书房里齐颜的表现,南宫姝女感慨的说道:妹夫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也没辩解一句,是本宫失礼了。
怎么他了?
南宫姝女气的不行:你自己去问吧,本宫回了。
走到汤泉殿门口,南宫姝女又折返回来,苦口婆心的劝了一番才离开。
齐颜又写了几张手稿,记录了字数终放下笔。
她缓缓起身按着书案停了片刻才离开,回到偏殿简单的梳洗一番,躺到了床上。
正殿里,秋菊和夏荷安静的将之前收整的行礼归位。
南宫静女躺在床上,眼睛上蒙了一方净布,上面放了一小袋冰块。
三妹,你已经不是孩子了。好好想想你们成亲以来妹夫待你如何,任性也要有个尺度。
你若不想将身子许给他,就不要掌灯,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本宫早就同你说过,妹夫身世凄苦,你就是他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了
虽然揉了跌打酒,手腕仍有些酸痛。
可南宫静女却已经不怪齐颜了。
就连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样粗鲁的对待自己。
可为什么,先软下来的还是自己?
虽然都说女儿家是水做的,自己却并非软弱之人,自从与齐颜成婚后,连她自己也数不清哭了多少次。
面对齐颜,自己总是坚强不起来,稍一触碰就会流泪。
为什么?对那个总惹自己落泪的人,自己却从未起过厌恶之心?
想着想着,南宫静女的眼眶有有些发热:你无礼在先本宫虽然打了你,但也不是有意的。
为什么这次你没有和从前一样软声细语的来哄哄我?
都过去一夜了加一整个白天了,只要你说几句软话本宫不就原谅你了吗?
南宫静女咬了咬嘴唇,贴在眼睛上的净布就像是一块遮羞布,眼泪再次溢了出来,被净布吸去。
原来,他一直记得当初的那个君子之约。
他一直期待着本宫会放他自由,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么?
可是本宫当初是有苦衷的,该怎么解释你才能明白呢?
你怎么能说出与本宫一起下地狱这么重的话?
难道
在你的心里只是拿本宫当做一个朋友么?
南宫静女委屈的撇了撇嘴: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本宫只是个女子就不能说话不算数么?
齐颜,本宫反悔了。
第72章
宿世仇何谈两清
晚膳时,南宫静女独自坐在餐桌前,对面的那个位置空着。
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南宫静女的眸子一亮向门口望去,转瞬又黯然下来。
秋菊打了一个万福:回殿下,驸马爷睡的深沉奴婢不敢打扰,是否再请?
不必了。
南宫静女勉强吃了几口就感觉心口有些堵,放下了筷子:本宫饱了。
殿下一日不曾进膳了,多用些吧?
没胃口,撤了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