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颜目不转睛地与南宫静女对视,认真地说道:今夜,陛下可否留下来?
南宫静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答反问道:我问你若是我今生今世都无法释怀,你可会怨我?
齐颜直了直腰身,用极为认真的口吻答道:只要陛下不再赶我走,为奴为婢,哪怕是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影子,我都不后悔。
南宫静女抿了抿嘴,含着泪光勾起了嘴角,温柔地说道:我不要
齐颜慌了:陛下?
南宫静女:我不要你为奴为婢,更不要你做谁的影子
齐颜:那陛下想要什么?只要不赶我走,我都
南宫静女:我要你要我。
余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齐颜眨了眨眼:陛下?
南宫静女:求你允我放纵一次,要我。
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
次日清晨,二人双双醒来时已经过了中午,朝会的时间早都散了。
昨夜的一场欢愉双方竟是不分胜负,一直到东方露白才相拥睡去。
南宫静女的胸口,脖颈、留下了大量红紫色的斑点,她睁开迷蒙的双眼先是羞涩了一阵,才猛然发现天色不对,弹坐起来:糟了!
齐颜:怎么了?
南宫静女:今日朝会朕忘了交代内侍,不知道会不会出岔子。
齐颜一把拉住了南宫静女的胳膊:早朝的时辰早就过了,陛下这时再去才有欲盖弥彰之嫌呢。
南宫静女看了齐颜一眼,暗道:真真是温柔乡,英雄冢古人诚不欺我。索性就多陪陪她吧于是齐颜再一拉,南宫静女便顺势躺了回去。
南宫静女秀眉微蹙,轻哼一声。
齐颜立刻凑了过来,搂住南宫静女的腰身紧张地问:怎么了?
南宫静女的俏脸一红,诚实地答道:腰腹酸痛。
齐颜展颜一笑,将手掌贴到了南宫静女光滑的小腹上,轻轻按压:可是这里?
南宫静女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窝到齐颜的怀里:不许再来了。
齐颜:臣只是给陛下按一按。
南宫静女发现齐颜的揉捏很舒服,便也将手搭在了齐颜的腰上,学着样子给齐颜按摩,后者自然感受到了爱人的情意,微笑着接受了。
齐颜的余光扫到南宫静女颈间的吻痕,笑道:陛下昨夜辛苦了。
南宫静女嗔了齐颜一眼:你不也是?
齐颜呵呵一笑,辩解道:臣还好,毕竟有马背上长大的底子在,再不济也不至于昏厥过去。
南宫静女的脸瞬间红透,扯住齐颜的耳朵气鼓鼓地说道:你还说?
齐颜笑着讨饶:陛下饶命,臣知错。
南宫静女哼了一声,改扯为揉,即便刚才那一下根本没有用力。
她再次打量起齐颜胸口的伤疤来,白日里再看多了几许狰狞之感,虽然昨夜南宫静女已经负罪满满用唇齿呵护过齐颜身上的每一道伤疤,也郑重地道了歉,但事后再看还是抑制不住的心疼。
扪心自问,若自己不是这场复仇的当事人之一,只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齐颜十几年来真的很辛苦。
若不是这股复仇的意念支撑着她,或许她早就在洛川中丧生了。
南宫静女叹了一声,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否则又要重归死结了,至少在这几日,南宫静女不想让二人的关系又回到从前。
她抬起手抚上齐颜的胸口,指尖轻轻地划过上面的伤痕,疼惜地说道:也不知道这伤疤还能不能去掉
齐颜在南宫静女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或许不能了吧。
齐颜知道南宫静女心中所想,但还是故意问道:陛下可会嫌弃?
南宫静女:怎会?只是
齐颜笑了笑:不会便好,已经不疼了。
南宫静女点了点头,窝在齐颜的怀中享受这难得的一刻温存。
齐颜搂着南宫静女发出一阵满足的叹息,主动说道:陈传嗣,夏荷和秋菊还活着。
南宫静女惊喜过望:真的?
齐颜:嗯,我把他们安置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南宫静女:是四方钱庄里吧?
齐颜闭下眼睛勾了勾嘴角:果然什么都瞒不住陛下。
南宫静女:能把家底都倒空了,明着暗着帮助朝廷的人,除了你还有谁呢?
南宫静女:秋菊他们的事情你之前怎么不和我说?
齐颜:当时情况紧迫,我断定他们三人之中至少有一人是前朝公主安插到内廷的细作,却没有时间去细细甄别。他们三人都是这内廷的最高内侍,若有异心后果不堪设想,本想着宁错杀勿错放,但念在他们特别是秋菊和夏荷陪伴了陛下多年,留了他们一条命。只是这内廷不能再留他们了。之前没有告诉陛下,是担心陛下顾念旧情想把他们找回来,干错就让陛下觉得他们已经死了,绝了这个念想。
南宫静女听完在齐颜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气鼓鼓地说道:你就这么狠的心?宁愿让我一直这么误会着,也不说?
齐颜缓缓地睁开眼,望着南宫静女郑重地说道:若能护得陛下无虞受些委屈也值得,况且臣多少还了解自己的斤两,知道陛下定会怨臣一阵子,但绝不会让我给他们三个人偿命的。
后半段更像是齐颜为了缓解沉重的俏皮话,但南宫静女还是阵阵感慨,她抿了抿嘴,问道:那你现在怎么又肯说了?其实在她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但还是想听齐颜亲口说出来,这人的爱太过深沉,深沉到连自己这个当事人都要后知后觉,她想听听齐颜的心声,哪怕一次也好。
果然,在南宫静女问完之后齐颜沉默了,神情也有些不自然,似乎有些不习惯袒露心迹。
南宫静女不依了,紧了紧环在齐颜腰间的胳膊:说嘛。
齐颜:臣,觉得陛下经过这一年多又成长了不少,已经是一位合格的帝王了,即便告诉陛下,陛下也不会冒然把他们接回来,所以就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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