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内转眼就变得空荡荡起来。
安如月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安笙踩在脚下,她抓着侍卫,“告诉我,是不是安笙假传圣旨!”
她明明才刚入宫。
她还有很多手段没用,她明明什么都没做!
她不甘心……
侍卫肃立原地,沉默不答,眼神直视前方没有看安如月。
所有宫人都被带走,宫门关上,偌大宫殿就只有安如月一个。
女人几乎要疯。
这不是冷宫,却比冷宫更要折磨人!
她能看到蔚蓝的天,却知道自己可能再也走不出去。
回到承庆殿,薄西元在殿外等待,“安家人已经全数下狱,静听发落。”
薄锦夜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奴仆放了,安家人,明日问斩。”
“问斩的时候,把安如月也带过去看看。”
薄西元犹豫一下,“那,还是意图行刺的罪名?”
“自然……”薄锦夜回眸看他,“谋逆,必须得死。”
“另外,派人把裴翰清,抓拿归案。”
安笙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裴翰清……就是云朵说的那个和安如月有婚约的户部侍郎?
听说还长得颇为俊俏。
安笙忍不住问:“裴侍郎又所犯何罪?”
总不能也是意图行刺吧,那真是罪名天上来了。
谁知薄锦夜听了,竟委屈地看她一眼,话也不说转身就进承庆殿了。
安笙和薄西元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皇上怎么了?”安笙问薄西元。
薄西元垂下视线,“臣不知,想来应该是和皇后问的问题有关。”
安笙更不懂了,“那个问题有什么奇怪吗?还是说,皇上不喜后宫议政?”
但她也就是问了一句啊。
而且他说的许她议政。
奏折都看了,还说个屁的不许议政。
“皇后快进去吧,臣先告退。”薄西元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最近皇上性情变得越来越难以琢磨,他还是没事不要过来了。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时延。
皇宫果然是天子之地养人的地方,这位清瘦的御前侍笔,瞧着好像比刚来的时候胖了一些。
挺好,在禧园是太瘦了,快要和他那张琴一样了。
“西元大人。”时延看到他,浅笑着行礼。
“去皇上那?”薄西元抬抬手示意他起来。
时延给他看手里的奏报,“嗯,拟了几条国策,西元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