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也如此。
时间会慢慢治愈一切悲恸,思念会永远藏在心底,爱意永不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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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惊鸿的话,是梗在舒映心头的刺。
她会怕党穆疏远她,不爱她。
因此旁击侧敲过一次:“你最近有见过陆惊鸿吗?”
“我都知道了……”党穆搂着她,“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立场。我只知道,你不会伤害我,我爱你,这就够了。”
舒映将脑袋埋进他怀里,无比心安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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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后,党穆与舒映一起去民政局领证。
段老于党穆而言,恩重如山。
没有段老的尽心栽培,党穆绝不会走得那么快,那么高。
舒映都知道,所以她不想提自己在民政局等了一整天的事。
她不需要愧疚和抱歉。
舒老爷子亲自给两人准备结婚喜糖。
拿到结婚证后,两人给工作人员发了喜糖。
又在附近将喜糖全部发完,天边满是落日余晖。
舒映很高兴,反复看结婚证,爱不释手。
偶尔也会嘀咕:“这照片将我拍得有点胖,都怪你做好吃的,把我养胖了。”
党穆认真对比了好一会,笑容温宠:“不胖,我应该要将你养点肉,这样爷爷才会放心将你交给我。”
舒映做事向来很有规划,今日却不知道要干什么。
天气、街道、高楼大厦、再寻常不过,可她就是觉得不一样。
那是一种由心底滋生的欢喜,没有任何事物能浇灭。
“舒舒,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党穆让她上车,探身过去给她系安全带。
舒映稍微垂眸,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竹香,嘴角渐渐上扬:“去哪里?”
“暂时保密……”党穆耳尖有点红,难得霸道地在她眼睛上缠了块黑眼罩。
舒映猜到有惊喜,莫名地期待起来。
车子开了近二十分钟。
党穆将她牵下车,抵达首都塔。
纵然被蒙着眼睛,因为信任,舒映大步往前走。
走了五六分钟,终于停下来。
她难得有些腼腆,不停猜测:“要去吃烛光晚餐吗?可爷爷让我们领完证回家,家里做菜庆祝。”
只听见党穆耐心答了一句不是,还有人走过来。
有拥抱花束的声音。
“你不会是要求婚吧?”眼罩被摘下,舒映稍微眯眼适应光线,果然看见党穆抱着一大束红玫瑰,“我们已经领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