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映又转了圈眼珠子,哦,是医院走廊,她声音有些虚:“我付得起病房的钱。”
“你误会了,医院床位紧张。”
不是所有医院都能享受VIP服务。
两人说了几句话,周围已经有好几个人来回通过。
舒映长得好看,那些人一经过就打量她。
极不舒服……
“我想喝水……”见党穆又开始筑防备墙,她立马阻拦,“想当初你在游艇醒来,我第一反应就给你倒水。”
她一副「终究是错付了」的忧伤神态。
党穆立马去前方拐角处装水。
喝完水,舒映觉得身体好受了很多:“我是残疾了吗?”
“没有……”党穆听出她声线有些抖,“养一阵子就会好,不要乱动。”
舒映掀开被子,看见缠着纱布的小腿:“会留疤吗?”
医生没说,党穆只顾着她的健康问题,也没意识到女人天性爱美:“我现在去问问。”
舒映喜欢党穆,很大程度就是他求真务实。
别的男人遇到这种情况,大部分会说自我猜测或一句不知道就翻篇;
但党穆不一样,他会去求证,经手的手都有确切着落。
看着他俊挺有料的背影,舒映觉得这次受伤值了。
过了十来分钟,党穆带着医生的话回来:“伤口痊愈后,定期擦药便不会留疤。”
舒映放下心,心情愈发好,但面色不显。
“医生说你没大碍,我回去了。”
舒映一把拉住他:“你就让我一人睡在这走廊上?”
“你可以打电话叫你亲朋好友过来……”党穆用力抽回手,掌心残留着她一丝冷香,面容平静无澜。
“我只剩下生病在院的爷爷,跟朋友们也吵架绝交了……”她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她们都不搭理我。”
党穆一脸写着「你就装」的表情。
“不信我打给你看……”舒映挨个给初若织等人打电话。
不管怎么打,对方都显示无法接通状态。
党穆留了心眼,将自己手机给她打。
舒映打了四个电话。
四个电话都接通了,可一听见她的声音,要么挂电话,要么冷冰冰说「我们早就绝交了」。
“你看……”她拧着秀眉,似很伤心。
“我给你请个护工。”
“我不习惯陌生人。”
“我没什么理由留在这……”党穆移开视线,嗓音早已不似从前那般缱绻,“而且,你收了局里给的感谢信与谢意。”
“虽然但是,我将你从海上捞起来,你觉得两万块钱就能解决这恩情吗?”
“你这是道德绑架。”
“我要是没理,我能绑架你吗?”
党穆:“……”